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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ldo;这个案子里已经有一大堆的&lso;如果&rso;，儿子，我不是在主张什么。据我所知，也许他一出生就被带来这儿，而且从来没有离开过布龙克斯区，否则这就是他头一遭到纽约来，我敢打赌他绝不是个纽约客。&rdo;

&ldo;很可能不是，&rdo;埃勒里慢慢地说，&ldo;我只是从记录上得到的结论，你是对的。&rdo;

&ldo;哦，真的？&rdo;老警官说，&ldo;每次你一用这种口气说话我就起疑，好了‐‐你到底知道什么？&rdo;

&ldo;没什么你不知道的，&rdo;埃勒里笑着说，&ldo;到目前为止，你不在场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我都告诉你了。难道我就不能理直气壮地偶尔一次和你看法相左吗？&rdo;

老警官心不在焉地轻敲着他的鼻烟盒，有一段时间，除了二层楼以下的纽约街头传来执勤警察尖锐的哨音外，没有任何声音。埃勒里消沉地凝视着父亲办公室的窗户。

他的视线突然被另一件事吸引住，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父亲因一项发现而发狂，老警官从他的旋转椅上跳起来，几乎就要把椅子撞翻了。

&ldo;当然……&rdo;他尖声叫嚷，&ldo;真笨，我真是笨……比利！&rdo;他朝着冲进来的比利吼道，&ldo;托马斯在外面吗？&rdo;比利马上消失在门口，不多久之后维利警佐冲了进来。

奎因警官吸了两下鼻烟，自言自语说：&ldo;对了，对了，就是那……天啊！托马斯，为什么我在这之前没有想到呢？坐。&rdo;

&ldo;怎么回事？&rdo;埃勒里问，&ldo;到底你又想到什么？&rdo;

警官故意不理他，在书桌后坐下来。一边轻声笑，一边搓着双手：&ldo;邮票和珠宝的事查得怎么样了，托马斯？&rdo;

&ldo;不太好！&rdo;警佐闷闷不乐地说。

&ldo;没有收获？&rdo;

&ldo;一点也没有，他们都不认识他，我所唯一能确定的是，没有人知道他是谁。&rdo;

&ldo;很奇怪，&rdo;埃勒里低声说，皱着眉头，&ldo;还有别的事让我想不通。&rdo;

&ldo;被吓得惊慌失措啦？&rdo;老警官愉快地说，&ldo;这件事很急，听着，托马斯。你拿到所有旅馆饭店的名单了吗？&rdo;

&ldo;拿到了，他没有在城里任何饭店登记，很确定。&rdo;

&ldo;嗯，现在听好，托马斯，还有你，儿子‐‐如果你还不是太忙着想你的问题的话。若说这个家伙不是个纽约客，我们都很确信这一点吗？&rdo;

&ldo;我想他是从火星还是什么地方来的。&rdo;维利自顾自地笑起来。

&ldo;我倒不那么确定，&rdo;埃勒里慢吞吞地说，&ldo;但是也有可能。&rdo;

&ldo;好，如果他不是个纽约客‐‐而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一个事实，他也不是来自市郊，因为我们已经全部查过了‐‐那，现在的状况是‐‐&rdo;奎因警官的身体微微前倾，&ldo;他一定是来自偏远的地方，不管他是美国人或外国人，至少可以确定是偏远的地方，目前为止，对吗？&rdo;

&ldo;大概是如此，&rdo;埃勒里说，并专心地看着他父亲，&ldo;然后呢？&rdo;

&ldo;上帝与你同在！&rdo;警官回嘴，带着少有的幽默感，他用指甲轻敲桌面，发出细微的叩叩声，&ldo;天啊！我的儿子，他是到纽约来做客的。我亲爱的儿子，&lso;他总该有些行李吧&rso;？&rdo;

埃勒里睁大双眼，警佐的嘴张得大大的，埃勒里从椅子上弹起来：&ldo;老爸，这真是太棒了，真是天才。这么简单的推测我怎么想都没想到呢？当然，你完完全全正确。行李……我自叹弗如，姜还是老的辣，行李。&rdo;

&ldo;警官，听起来这是个很不错的预感。&rdo;维利警佐边说边用拳轻敲自己的下颌。

&ldo;你懂了？&rdo;老警官松开手，露齿而笑，&ldo;这没什么，我的葫芦里没有卖什么药，现在我可以打赌……&rdo;他的面色凝重起来，&ldo;也许我们不需要花什么力气。重点是他没有在任何地方登记投宿，而他搭电梯到长赛乐酒店的二十二楼时，他没有带任何东西，所以他一定得寄行李，然后呢？&rdo;

&ldo;所以他一定把行李锁在某个行李柜里。&rdo;警佐低语道。

&ldo;所以他妈的你说对了，托马斯，这就是现在我要你做的，带齐所有可以调派的人力‐‐如果可能，请失踪人口调查组也派人手支援‐‐对城里所有行李寄放处做全面清查，从海滨炮台大楼到凡登菲尔公园开始对所有饭店、车站、百货公司做地毯式搜查。另外，不要忘了机场‐‐都包含在内，查查看在谋杀案那天下午寄放的行李有迄今尚未取走的，每小时和我联络一次。&rdo;

警佐微笑着离开。

&ldo;太聪明了，&rdo;埃勒里说，点上一根烟，&ldo;直觉告诉我你这次一定会有收获，我亲爱的奎因警官先生。&rdo;

&ldo;唉，&rdo;老绅士叹气了，&ldo;如果这次又失败，我就打算放弃了，埃尔。所以这次一定要‐‐&rdo;

一个收发员走进来，并且放了一个信封在警官桌上。

&ldo;那是什么？&rdo;埃勒里问，烟停在半空中。

警官抓起信封：&ldo;噢！是苏格兰警署给我回的电报。&rdo;他很快读完，递给埃勒里，&ldo;呱！&rdo;他的语调很平静，&ldo;看来你是对的，埃尔，看来你是对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