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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1页)

她的腋下挟着一个咖啡色纸包裹的小包裹。

&ldo;露西!&rdo;她愉快地大叫,&ldo;露西!&rdo;她的声音回荡在起居室里。没有人回答,她的貂皮大衣从她身上滑到地板上,她慢慢走向客厅继续哼着歌。打开灯,棕色的双眼缓缓扫过四处。突然,声音停了,她美丽的脸上浮出一丝怀疑。第六感告诉她有些事情不大对劲,她想象不出是什么事,但是……她的双眼如着火般闪着光,她大步冲向前,猛地拉开卧室门,啪的一声把灯扭亮。

埃勒里&iddot;奎因先生微笑坐在丝绒椅上,面对着卧室门,双腿舒适地交叠着,肘边的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ldo;奎因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rdo;她沙哑的声音带着威胁。

&ldo;完美的进场,卢埃斯小姐!&rdo;埃勒里愉快地说,站起来,&ldo;我是就事论事。这个开场白不够好,太老套了,你不觉得吗?&rdo;

&ldo;我是问你,&rdo;她尖声地说,&ldo;三更半夜你在我屋里干什么?&rdo;

&ldo;我相信,你是在暗示如果我早点来,你就不反对了?真谢谢你……&rdo;他伸展弯曲的手臂,斯文地打了个哈欠,&ldo;真是漫长的等待,卢埃斯小姐,我相信你已经发现我父亲的迷人主意了。&rdo;

她抓紧身边一张椅子的椅背,防卫的面具逐渐脱落,小包裹仍挟在她的腋下。

&ldo;原来这是个诡计,&rdo;她慢慢地说,&ldo;他把科克的珠宝还给我,不停问我很多问题……&rdo;她的眼神在所有的家具间搜寻,企图发现混乱的迹象,当她看到梳妆台最下一层的抽屉被打开时,微微瞪大了双眼,&ldo;我看你已经找到了,&rdo;她挖苦地说。

埃勒里耸耸肩:&ldo;你很傻,亲爱的小姐。我以为像你这样经验丰富的女人,应该会挑一个更隐蔽的地方。没错,我找到了,这是为什么我会在这该死的躺椅上等你回来。&rdo;

她迟疑地朝他移了几步,好像是不知道该说或该做些什么。

&ldo;哦?&rdo;她终于喃喃地说,诡异的步伐朝梳妆台又侧行了几步。

&ldo;那把点二二手枪己经不在那儿了,&rdo;埃勒里说,&ldo;所以你最好坐下,卢埃斯小姐。&rdo;

她的脸色变得苍自,一言不发,顺从地转身回去在长椅上疲倦地坐下。

埃勒里开始若有所思地在地毯上来回踱步:&ldo;时间已经到了‐‐把事情解释清楚‐‐从头说起。你一直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亲爱的,现在,你得付出代价。&rdo;

&ldo;你要我说什么?&rdo;她声音嘶哑地说,声音中没有任何挑衅的意味。

埃勒里精明地盯住她:&ldo;情报,辩解……我必须说,我很难形容我对你的惊讶,甚至对你有点失望。艾伦,你真行,居然想暗中找你那把点二二来对抗?哼!我想你决定投降会比继续抗争来得好多了。&rdo;

&ldo;我能说什么?&rdo;她往后一靠,晚礼服的摺层使她全身呈现一道长而优美的曲线,&ldo;你赢了,我很笨,就这样!&rdo;

&ldo;尤其是对付像我这样的绅士,&rdo;埃勒里说,&ldo;我同意你的看法。你不只是笨,艾伦,而是笨到家了。你就这么大意把这些信放在卧室里,为什么你不把它们藏到墙上的保险箱里?&rdo;

&ldo;因为不管是墙上的,还是哪里的,保险箱总是人们第一会找的地方,&rdo;她不自然地笑着回答道。

&ldo;杜潘的理论,对吗?&rdo;埃勒里耸耸肩,&ldo;还有,像你们这样的人都对武器太过信赖,我想你认为点二二就够防御了。&rdo;

&ldo;我通常,&rdo;她说,&ldo;把它放手袋里。&rdo;

&ldo;但是今天晚上,当然,你到警察局里去是为了那批贵重的珠宝,确实是如此,也许我的判断有点草率,艾莲妮……好,亲爱的,时间不早了,虽然我很喜欢这种一对一的自然的谈话,但是我更想好好睡个觉。为什么?&rdo;他忽然话锋一转,&ldo;你把名字从塞维尔改成卢埃斯?&rdo;

&ldo;这似乎是个有趣的别名。&rdo;她欢快地说:&ldo;我想你一定知道卢埃斯是塞维尔倒过来拼成的名字?&rdo;

&ldo;噢,那个呀,当然,这又如何……&rdo;

她机警地坐直身子:&ldo;你不是指……你该不会以为……&rdo;

&ldo;我怎么想,怎么认为,那都不重要,亲爱的女士,我只是机器_上的一颗小螺丝。&rdo;

&ldo;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很多年前了,&rdo;她支支吾吾的,&ldo;我相信你不是……不可能有任何一点微小的关系,在名字和……&rdo;

&ldo;剩下的事会弄清的,现在,卢埃斯小姐,谈正事吧。我已经找到这些信和证据的副本。用不着我告诉你,你的小把戏已经玩完了,而且,你也已经输了。&rdo;

&ldo;掌握这些‐‐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文件,奎因先生?&rdo;她眼中闪烁着光芒,&ldo;你知道的只是证实这些证据,但是你无法抹灭我脑中对于发生了什么事的认知,你明白吗?明显,唐纳德&iddot;科克先生对于我保持平静而恼火,你认为呢?&rdo;

&ldo;又想反抗了,&rdo;埃勒里低低地笑了,&ldo;亲爱的,你又错了。你的话‐‐而且是一个有长期犯罪纪录的女人说的话‐‐人们是不会相信的,如果我想我证明我找到的这些文件是你所有的,而科克,他知道你手上不再握有这些文件,他也会很愿意证明,因为你曾对他敲诈勒索,所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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