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里转向一旁,心里感到很不舒服:&ldo;这位女士就是狄弗西小姐?&rdo;他低声说,&ldo;当然,如果你不曾告诉她,她自然和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了。&rdo;
&ldo;天啊‐‐&rdo;狄弗西小姐惊叫一声后晕了过去。
在任何一个人明白他的意图之前,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曾经是如此茫然、如此温顺、如此怯懦;只有在片刻之后,所有人才明白那只是他绝望的、聪明的最后姿态……埃勒里转过身,老警官和维利警佐仍然站在门边,所有侦探……
奥斯鲍恩在埃勒里转回身来之前,像只敏捷的鹿般从他面前蹿过。奎因警官和警佐同时大叫一声向前扑去,却都因几英寸之差而没扑着。奥斯鲍恩已经跳上窗台,纵身跃出敞开的窗子。窗外传来他的尖叫之后,一切都消失了。
&ldo;在我走之前,&rdo;半小时后,在几乎空无一人的接待室里,埃勒里慢慢地说,&ldo;我想和你单独谈谈,科克。&rdo;
唐纳德&iddot;科克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双手绝望地垂在两膝之间,瞪着敞开的窗户一言不发。娇小的谭波小姐沉默地在一旁等着。其他人都离开了。
&ldo;嗯?&rdo;唐纳德抬起凝重的双眼,&ldo;奎因,我不相信,老欧兹……他一直是最忠心、最诚实的家伙,竟然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上。&rdo;他颤抖着说。
&ldo;不能怪狄弗西小姐,科克。她更应该得到怜悯而不是责怪。奥斯鲍恩只是个环境下的受害者,他太压抑了,在这个危险的年纪。他过度地把想象变成一种刺激……而这个女人具有强大的吸引力。他个性中懦弱的特质浮上表面……谭波小姐,我希望你不介意‐‐你可否离开一下,让我和你的未婚夫单独谈谈?&rdo;
她一句话也没说,站起身来。
但是唐纳德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来说:&ldo;不,不,奎因,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个女人给男人带来的是无限的好运,对乔我不会再有任何保留了,我想,我知道……&rdo;
&ldo;明智的决定!&rdo;埃勒里走到他那扔在一把椅子上的外套旁,把手伸进了其中一只口袋。当他转回身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小包裹。
&ldo;给你的,&rdo;他微笑,&ldo;一个不久前说好的礼物,现在就把它送给你当结婚礼物。&rdo;
科克舔了舔嘴唇:&ldo;信?&rdo;他吃力地咽了下口水,看了谭波小姐一眼,说道,&ldo;玛赛拉的信?&rdo;
&ldo;对!&rdo;
&ldo;奎因……&rdo;他紧紧地抱住那包东西,&ldo;我从没想到我能拿回来,奎因,我实在欠你太多了……&rdo;
&ldo;行,行。显然,应该举行一场小规模的焚烧仪式,&rdo;埃勒里轻轻笑道,&ldo;我想你应该把这一秘密告诉未来的妻子,但是我应该把它们付之一炬,这样也无须把它托付给任何人了。&rdo;他轻叹了口气,&ldo;好了!&rdo;他说,一边拿他的外套,&ldo;一切都结束了,在困难中总会见到光明。我相信你们会非常幸福,不过,我对此有怀疑。&rdo;
&ldo;怀疑这点,奎因先生?&rdo;谭波小姐低声说。
&ldo;噢!&rdo;埃勒里连忙解释道,&ldo;别以为这是针对你们而说的。我不过是在叙述一般的女人对婚姻的看法。&rdo;
&ldo;你真是个可爱的人,奎因先生,&rdo;谭波小姐突然望着他,&ldo;你一定高兴这一串见鬼的事都过去了,所以我想我不该再问太多问题‐‐谢天谢地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但是我有点好奇……&rdo;
&ldo;以你的智力,亲爱的,应该很容易理解。难道我没有把每一件事都说明白吗?&rdo;
&ldo;不完全,&rdo;她把唐纳德的手拉过来,&ldo;你为橘子的事忙了一场,可是刚刚在这里你却提也没提!&rdo;
一缕愁云掠过埃勒里的脸庞,他摇摇头:&ldo;怪事,我想你知道奥斯鲍恩的杰作造成多大的悲剧。我想,就把东西倒置这点而言,他无意牵连任何人。他很可能也不认为那有什么重大的涵义;仅仅是为了掩饰死者的领口和没戴领带这些线索吧!
&ldo;但是命运之神对他并不仁慈,他保留这些互不相干的事实并把它们一起交给我。我探寻其中每个事实的意义。但是正如我曾解释过的那样,我发现的,有时是错误的意义。我结果是每件事物都被倒置,对我来说,意味着每个人都需要被调查。甚至连你在内,谭波小姐,&rdo;他的灰眼睛闪闪发光,&ldo;你才从中国来,曾住在一个和这里完全相反的地方。能怪我企图去寻找死前不久曾吃过一个橘子‐‐一个中国的橘子‐‐这一事实的意义?&rdo;
&ldo;噢,&rdo;她低声说。她看起来似乎有点失望,&ldo;那他吃了这个橘子就没有任何特别的涵义吗?我倒真希望有什么特殊的意义。&rdo;
&ldo;没有,&rdo;埃勒里慢慢地说,&ldo;除非是他饿了,就连这一点我们也无从得知。为
邮票。事实上,这是个十分迷人的巧合,如果要我把可怜的奥斯鲍恩和笑眯眯的矮个子中国传教士这件案子写成小说的话,我会忍不住要把《中国橘子之谜》作为书名。&ldo;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