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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ldo;哦？&rdo;她微笑着，伸直她又白又长的手臂，&ldo;但是他不会的，你等着瞧吧！奎因先生！&rdo;

&ldo;继续抵抗吧！我为我说你愚蠢向你道歉。你的意思是‐‐容我擅自推测‐‐科克唯一关心的是要你保持缄默，如果事情发展到必须逮捕或审判之类的事，他也无法阻止你在公开的法庭上把事情抖出来？&rdo;

&ldo;你很聪明，奎因先生。&rdo;

&ldo;好了，好了，别拍马屁，让我举出反证吧，&rdo;埃勒里冷冷地说，&ldo;如果真的上法庭，这件事势必要被说出来。既然事情一定要被抖出来，科克又无法阻止它被说出来，那他一定会对你报仇，亲爱的小姐。你会被关进监狱‐‐丑陋的美国监狱‐‐好多好多年。你又打算怎么办呢，艾伦？&rdo;

&ldo;就我所了解，&rdo;她靠近他低声地说，&ldo;你是在提议一个协定，一桩沉默的阴谋，奎因先生？你不会反过头来起诉我的沉默吧？&rdo;

埃勒里欠了欠身：&ldo;我再度请求你的原谅；我低估了你敏锐的洞察力，我建议……请不要再靠近我了，亲爱的。因为，虽然有时我可以进行严格的自我控制，今天时机却不对，我只是个普通人，我的道德约束力在清晨2点最弱。&rdo;

&ldo;我会喜欢上你‐‐深深地，奎因先生。&rdo;

埃勒里叹了口气并匆忙退后一步：&ldo;呃，那梅惠斯【注】的影响力。亲爱的！我常说汉密特和怀特&iddot;菲尔德相信，一个侦探其实有数不清的机会可以建立在自己的性吸引力上，其实是大错特错了。其他的信念都被摧毁……所以，你同意吗，卢埃斯小姐？&rdo;

【注】梅惠斯：系美国著名影星，以胸部丰满著称

她冷冷地注视着他：&ldo;同意，我看我已经成了笨蛋。&rdo;

&ldo;无论如何，还是个迷人的笨蛋。可怜的科克，他一定和你有很销魂的一段。顺便问一下，&rdo;埃勒里说，唇上的微笑与他的眼神不符，&ldo;你认不认识一个人？&rdo;

&ldo;什么人？&rdo;

&ldo;一个巴黎人。&rdo;

&ldo;噢，&rdo;她很快又戴上面具，&ldo;不很熟。&rdo;

&ldo;你见过他吗？&rdo;

&ldo;一次，不过那次他没刮胡子‐‐事实上，他留了胡子，而且他卖那些信给我时，他喝得酩酊大醉。我只有在一手交钱一手交信时见到他，而且时间很短。之前我们的交涉都是靠通信。&rdo;

&ldo;哦，那天在楼上你看见尸体的脸，卢埃斯小姐，&rdo;埃勒里顿住，然后又继续缓缓地说，&ldo;从巴黎来的人是否就是在楼上被谋杀的那个人！&rdo;

她背过身去，茫然地：&ldo;你的意思是‐‐那个矮……老天！&rdo;

&ldo;怎么了？&rdo;

&ldo;我不知道！&rdo;她咬着唇急急地说，&ldo;我不知道。这很难说，没有胡子……他留的胡子很浓密，遮住了他脸上的大部分特征。而且他衣衫褴褛，身上很脏，看起来很落魄。但是也有可能……&rdo;

&ldo;哦，&rdo;埃勒里皱着眉，&ldo;我希望得到更明确的答案，你还是不能确定吗？&rdo;

&ldo;不能，&rdo;她的声音听起来是经过深思熟虑，&ldo;我不能确定，奎因先生。&rdo;

&ldo;那么祝你有个愉快的梦，&rdo;埃勒里抓起外套，穿上。艾伦还若有所思地站在房间中央，像棵穿上衣服的树，&ldo;噢，对了！我知道我忘了什么东西。&rdo;

&ldo;忘了什么？&rdo;

埃勒里走向长椅，拿起用咖啡色纸包的小包裹：&ldo;这是唐纳德&iddot;科克贵重的古董收藏，亲爱的，不把这些东西带走，我就太疏忽了。&rdo;

她的脸色一变：&ldo;你是说，&rdo;她暴怒地质问，&ldo;你要把这些东西带走？你‐‐土匪！&rdo;

&ldo;好了，亲爱的，你发脾气了，但是我确定你也不会认为我会因此就空手而返！&rdo;

&ldo;可是，这样一来，我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了。&rdo;她气得几乎哭出来，&ldo;我花的这些时间，这些钱……我要把所有的事都抖出来！我要向媒体求助，我要把整件事公诸于世界！&rdo;

&ldo;你到时别忘了提最精彩的部分：就是你在灰冷的墙壁、窄小的囚室里度过的下半生。你想让粗劣的‐‐我敢保证绝对是十分粗劣的‐‐棉质内衣贴着你的皮肤吗？&rdo;埃勒里故作悲伤地摇头，&ldo;我认为不会的，现在你已经三十五岁了，我应该说……&rdo;

&ldo;三十一！你这混蛋！&rdo;

&ldo;我很抱歉，三十一。当你出来的时候，你就已经‐‐我们来算一算‐‐这件案子，牵涉到你的累累前科，我想你会被判……&rdo;

她把自己整个人丢到长椅上，喘息不止：&ldo;噢，滚出去！&rdo;她大叫，&ldo;滚出去！否则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来！&rdo;

&ldo;小声点！你会把左邻右舍吵醒。&rdo;埃勒里假装害怕地说，随即挟着那个包裹微笑欠身离开。

他在找室内电话时，把长赛乐酒店大厅的夜班值员吓了一跳。

&ldo;喂！先生！&rdo;夜班值员叫道，&ldo;你以为你在干嘛？你不知道现在快2点半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