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担心您会跟现在一样,惊慌失措,所以才想先瞒着。”颜钰君眨眨眼,觉得自己很无辜。
“你瞒着我,我才会担心,你就不怕我从别的地方知道这件事?你这孩子做事实在是太不稳重了。”颜夫人话里话外各种不满,语气里却是掩藏不住的关心。
直到颜钰君认了错,颜夫人这才停止了说教,转过头感激的对顾南乔说道:“顾姑娘,实在是太感谢你了,你真是我们颜家的贵人。”
先是两次救治了颜老夫人,现在又救了她女儿,颜夫人对顾南乔充满了感激,觉得顾南乔是他们颜家的福星。
“颜夫人客气了,都是举手之劳罢了!”顾南乔不卑不亢的说道:“任何人遇到了,也都不会袖手旁观。”
话是这么说,但是大部分人都会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而且那时候颜钰君穿着男装,就算人家看到了,也以为是男人们之间的纠纷,哪里能想到颜钰君是女子?
颜老夫人含笑看着眼前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颜钰君,眼里掠过一抹担忧。
她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天色也不早了,颜夫人早早就安排了好了院子让顾南乔和墨玉珩歇息。
顾南乔含笑谢过,颜钰君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跟顾南乔倾诉便自告奋勇要送顾南乔他们去客院。
拗不过她,只能接受了她的好意。
颜钰君和顾南乔、墨玉珩一走,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颜夫人见颜老夫人面露疲态,柔声道:“娘,天色不早了,您早点歇息吧!”
“阿芫,最近咱们家里多灾多难,你觉得是天灾还是?”
阿芫是颜夫人的小名,听到颜老夫人这么喊她,颜夫人愣了愣。
颜老夫人这话问的蹊跷,颜夫人回过神后,仔细的想了想,笃定道:“第一次可以说是意外,可是接二连三的出事,那必定是事出有因了。”
“是啊,原本我以为她只对我出了手,没料到她会对君君出手。”颜老夫人叹息道。
她是半截身子入土之人了,不在乎还能活多久,可是她对颜钰君出手就触到了她的逆鳞。
颜老夫人眼里掠过一抹杀意,她是万万不能留在家里边了。
闻言,颜夫人心下诧异,难不成娘她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
没等她发问,颜老夫人轻声道:“把三丫头放了吧,这件事与她无关。”
“知道了,娘,您放心,三姑娘若是无辜的,儿媳不会污蔑她,定会还她一个清白。”颜夫人保证道。
颜夫人这么说,颜老夫人是放心的点了点头,这个儿媳妇是她亲自挑选的,人品、性情都是一等一的好。
几十年了,颜夫人持家有道,善待家里的庶子庶女,家里家外的事情她都处理的井井有条。
颜老夫人对颜夫人是很放心的,可惜,自己的儿子不懂得珍惜这么好的媳妇儿,偏偏喜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舞姬,白白辜负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
前几年,颜老夫人还会时不时敲打自己儿子几句,可现在,她今日不知明日事,对于孩子们的事情倒是不那么强势插手了。
可若是对方伤害的是颜家的嫡子嫡孙,颜老夫人也不会手下留情。
“阿芫,你啊别一心都挂在我身上,家里那几个丫头,该给她们找婆家了。”颜老夫人提点道。
颜夫人眼神黯然,苦涩不已:“老爷说大姑娘和三姑娘的亲事,他自有打算。”
“这个拎不清的”颜老夫人气的不行,这个儿子在大事上一向拎得清,怎么一旦触及了后宅的事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厢婆媳两人的谈话,除了当事人无人得知,另一边,颜钰君拉着顾南乔的手正在她的闺房里看她收集的洋玩意儿。
颜家是皇商,手里有别人没见过的稀罕玩意儿一点儿也不奇怪。
此时顾南乔和颜钰君正在看一座奇特的钟表。
钟表和现代的时钟有些相似之处,有时针、分针、秒针,就是这个造型实在是不敢恭维,不过在大齐能看到洋玩意儿,也分外让顾南乔倍感亲切。
“乔乔,你猜猜,这个东西有什么用?”颜钰君问道,这个时钟在大齐可算是独一份,颜家也只有这么一个,还有一个被颜老爷送去宫里讨好贵人去了。
顾南乔故意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看它哒哒哒转圈,还有这几根针的方位,莫不是这个是时钟?”
“乔乔,你太厉害了,我第一次见到这个洋玩意儿也弄不清楚它有何用,咱们大齐使用的是沙漏,不方便携带,这个时钟可就不一样了,只要上了发条,它自己就能行走,而且时间跟沙漏的时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