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辰恒看着眼前光怪陆离非常可笑的一幕,他倒在座位上,原本明亮的眼眸变得空洞而无神。
她笑了。
空山浩坐在她面前的座位,转身和她面对面聊着。
两人都在笑。
真是一对开心恩爱的恋人一样。
宇辰恒在背后看着。
“老子他妈就是一个傻叉!”宇辰恒什么都说不出来,脏话烂话也说不出来,沉默的眼泪落不下来,只是眼角湿润。
宇辰恒突然想起某个社会大哥曾经对自己说过:男人不能哭,不能流泪,如果遇到恶心的事了就知道哭掉眼泪,那还不如去死。
虽然那个社会大哥也是个烂人,在道上可谓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也是操着一嘴烂话。
不过,现在宇辰恒突然地,感觉那个社会大哥说得好他妈有道理。
嗯,你不能哭,你得让别人哭。
宇辰恒感觉自己愤怒又填满胸口无处发泄,自己突然想试着去坐一坐牢。
自己太恨那空山浩了,自己甚至想把他打死,然后狠狠的捶他的那张破脸。
可是,父母苍老饱经风霜的面容又在自己的眼前浮现着,于是宇辰恒又像是被针扎的皮球一样,一下子泄了气。
只有满满的累和无力化为苍白的冷气从眼睛里吹过。
很快,人都来齐了。
上课铃打响,秃顶大腹便便的老师走进教室。
——
带宇辰恒班的人是一个年龄将近五十岁的男人,他穿着松垮垮的西装,身躯矮胖,脸上油光闪闪的,肚子隆起,充满肥脂。
“唉,跟你们说一个事情啊……”
那个满面油光肥头大耳的人在台上自顾自说着,宇辰恒脑子有点空虚模糊,抽空感从肺腑传到全身在心脏处停留。
那个肥胖的中年男子讲话时槽后肉一颤一颤地抖动着,黄豆般的小眼滴里咕噜的转着。
中年男人叫谢宾凯,目前是宇辰恒的人。
宇辰恒很清楚台上那个肥如圈猪的中年男人是一个多么肮脏、虚伪、恶心的家伙。
空山浩,因为老爹是生意人,家中资产颇丰,所以纵使空山浩成绩差得让人不忍睹目,可是他还是稳坐第一排,位置极佳。
而相比之下,人品不错但家境清贫的宇辰恒却被排到倒数的座位。
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所以说,弱肉强食,强者独尊。
无论从哪一方面,包括金钱。
于是弱者只为心怀勇气静静等待,等待着在零的末日上狩猎狂血般崛起。
那个中年男人平时对宇辰恒要么冷漠相对,要么就是直接无视,压根就不管不顾。
而宇辰恒自然也是不鸟那个中年人,最多平时听一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也就相安无事。虽然那个中年人讲的课烂的连屎都不如。
但令人诧异的是,今早谢宾凯一来那恶心的目光就往自己身上直扫,时不时地往自己身上瞟。
宇辰恒被他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自己估测着,怕是这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背地里要对自己搞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