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
自从宇辰恒刚进11班就打了郑东军后,11班的那些黄毛小混混对他无不敬畏。
远远的目光中都存着一种忌惮和恐惧。
而班里那些浓妆艳抹,一幅装清纯恶心模样的女生也开始主动靠近宇辰恒,羞答答的嗲声嗲气问宇辰恒要电话号码或企鹅号什么的。
而对此,宇辰恒皆是冷漠,毫不客气的闷声拒绝。
直到后来,宇辰恒才知道,自己当天打的那个黄毛高个郑东军是11班里的老大。
郑东军打架的狠猛在整个宁安中学都是出了名的。
可就是在那天,他却栽到了转班新生宇辰恒的手里,并且败得极惨。
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宇辰恒是个惹不得的硬茬子,是个玩命死拼的狠人。
据说,那天郑东军被送到了医院,身上左侧肋骨断了两根,头上破了个大洞,至于淤青伤肿多达十多处。
而郑东军为了保住最后一丝薄面,他没有把事捅到学校那边去,反而是自己掏钱去医院缝了几十针,前前后后修养两个月才把伤养得七七八八的好了个差不多。
在这两个月内,宇辰恒依旧过得孤独和孤单。
他还是时常看见她,只是每次看一眼后,他总是僵硬的笑笑,然后倔强的别过头去,什么都不看,独自走开。
宇辰恒没敢把自己被调班处分的事告诉父母,自己害怕他们那伤心的眼神。
每次看到他们满身尘土疲累不堪却又温暖细心关切自己的样子,宇辰恒心中的愧疚就会像洪水一样吞没自己,让自己不能呼吸。
11班该是啥破样子就是啥破样子。
班主任是个脸色极恶有着一头染成枯黄色糟发的女老师,脸上天天抹得像白纸一样,走过人身边那种作呕的劣质香水味能把人熏个晕头转向。
女老师叫梅文之,担任11班班主任的职务整天混着工资不管班级,讲课烂得让人无言以对。
梅文之对11班的学生如同放任脱缰的野马,任其自生自灭,反正平时打架啥的只要别出死人的大事一切都随便敷衍了事。
宇辰恒可是看透了,要是待这个班里,一切天昏地暗永无出头之日。
自己就像被彻底遗弃在垃圾堆一样,被生活的重车压得血肉模糊,残破不堪,无法改变。
可是他又想迫切的改变自己,却又彷徨无措,在原地打转,迷茫渺小得找不到方向。
这时,宇辰恒又想起了她。
他把头埋在桌子上杂乱的书本里,听着四周喧闹的声音,在耳边逐渐模糊,什么都消逝得空白,什么都听不见了一样。
一切有始无始,有始无终。
混沌,混乱,浑浑噩噩。
后来,郑东军出院休养后竟亲自买了一条子中华塞进了宇辰恒手里。
但宇辰恒没要,又还给了郑东军。
当时他只是从口袋里默默掏出一包七块钱的泰山,抽出一根和郑东军手里的烟对接点火。
随后,宇辰恒将烟含到嘴中深深吸了一口,在烟雾浮散飘动中,他对郑东军幽幽地说:“我们都是同一类人。”
都是那种被所有人遗忘遗弃的孤独者。
宇辰恒眼中有独属于他的忧郁和沉默。
甚至是不语。
“我们都是一类人,一类人……”他嘴里微微呢喃道。
缓慢且轻得好似不曾开口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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