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听着,忙道:“真是谢谢嫂子了。”
沈氏就笑,“可别客气,先我都说了,你跟我相公都姓宋,咱就是本家,不必同我们见外,说起来你的年纪同我相公那幼妹可是差不多的,只是我那幼妹年幼没立住,一场病就去了,我跟我相公瞧着你,就是小妹妹一般的,你可别怕我们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尽管同我们多多来往,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们。”
宋秋也是见识到了这人的热情了,有些招架不住,又感受到了好意真心,只好一直笑着附和着,一边跟着往外头去。
到了外头,见大表叔三个湿透了的衣裳这会儿竟也都换了,虽都是伙计的衣裳,但这样才叫他们穿得自在。
而小室里,舅公袁栓子躺在里头,也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伤口重新包扎处理过了,有负责煎药的药童正在煎药。
见宋秋出来,换了衣裳的袁成三人忙都迎上来。
三人不知道宋秋什么时候跟这同方药铺的掌柜这么熟了,人家这么客气,还给他们干衣裳换呢。
宋秋只简单的说了一下是如何认识宋文知的,再问过了舅公的情况,心里也安心了下来。
没有大问题,好好养伤,一段时间就能大好。
这么会儿,早就过了午饭的点,宋秋肚子饿了,想着袁成几个肯定也饿了,正要到对面的街口买些吃的回来。
而这边,宋文知竟然已经命后院厨房给他们做了一顿饭菜送到前头来。
这下子,宋秋也是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宋文知就笑,道:“也不知道你们的口味,就随便叫厨房做了些,你们先吃,填饱肚子再说。”
闻言,宋秋只好道了谢,带着袁成几个就在小室里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好,袁栓子也醒了过来,见自己身在药铺,也是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自己先前割到了手,那哗哗哗流出来的鲜血。
袁成一直守着呢,见人醒了,忙让袁大平去将煎好的药端来,一边给袁栓子将事情说了,好宽他的心。
袁栓子一听自己没有大事,也是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还能干活,要是倒下了,下头还有三个孙子两个孙女都没说亲呢,家里可就更难了。
如今就是休养一段时间,没事,谷子也收得差不多了,儿子儿媳带着大孙子应也能忙活出来。
只是身在药铺,袁栓子闻着这手上的药味,再喝了端来的药汤,这心里就担心起来。
“这一趟怕是要不少钱吧?咱现下还是回家去养着去吧,住一晚也是要钱的吧?”
袁成忙道:“大夫说了,要爹你住一晚明儿看情况呢,这么大个口子,还是住一晚妥当,等爹你不起烧了才好呢,爹别担心,花不了多少钱,有儿子在呢,你只管养病就是。”
袁成安抚住了袁栓子,见他又慢慢睡下,脸色也红润了些不像之前那样惨白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就开始安排家里的事来,“我守在这里,等明儿带爹一起回家,袁华你跟大平先带着阿秋一起回去,家里今儿割的谷子还在田里呢,离不开人,回去叫娘别担心,没什么大事的。”
袁华点头应下,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他们三个不能都守在这里,再说,晚上也住不开,人多了还给药铺添麻烦呢。
宋秋听着,人已经先退了出去,到了柜上,见宋文知正在看账本,就笑眯眯问他道:“宋大哥,我舅公这里的药钱和诊金一共是多少?我先结了,待会儿就得回家去了,今儿就我大表叔守在这里就行。”
宋文知一听,也不说什么多的话,同方药铺收费向来都是便宜公道的,翻了账目出来,看了看,便道:“今儿的药钱跟诊金,还有明儿离开要抓回去服用的药,一共是两百六十五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