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看着陶芷,本来身子也不是很硬,十分羸弱,抓住她的手,就感觉没有她的手里没有骨头似的,一时怜惜心起,对陶芷说:“要不,你先先去歇息,剩下事都由我来做吧!”
陶芷摇头道:“明天的柴火要用完了,我必须得今天去拾一点回来,不然老妈子看见又要说我们。”
阿离非常的不高兴,蹙眉道:“那就让我去吧!”
说着阿离就要火急火燎地起身,向外走。
陶芷赶紧将阿离逮着,说:“说,这里人手本来不够,好多士兵等着吃饭呢!你在这里打下手,还是让我去拾柴火。”
阿离无奈地点了点,才任由陶芷出去。
黄昏后,红霞烧灼着天际,红彤彤的一片,辉煌的光辉从树枝细缝中投下一片婆娑的幻影,像在地上盛开绽放的花朵,带着耀眼的色彩,分外旖旎美艳,动人心弦。
已经有树叶从枝头落下,像一阵天女散花,翠色和墨黛的颜色,错综复杂着交织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林子是寂静的。
可是陶芷完全没有逃走的欲望,因为自从那次永安侯将宴会上的奴才们一一杀光,才引起人们的提心吊胆,所有在入夜的十分,有人想逃走,但是后来被士兵发现,在后来是被打死之后,挂在了枝桠上,杀鸡儆猴,所以想逃走,还没有逃走的人,都不敢在有这心思,况且,他们派了更多的人把手,而这片山林竟然有野物出现,所以才被幸免,也没有士兵把手。
陶芷虽然手中有偷来的弓箭,可是这里道路崎岖,而且还野兽居多,她手中的箭也有数,所以她也是逃不出这片树林的。
陶芷心猿意马,不知不觉又向前走了一段,正在陶芷思索万千的时候,枝桠拦住路,不高不低正好打在了陶芷的身上,
正好脚下没有站稳,又向着倾斜的山坡滑落下去,这个山坡并不是十分倾斜,下面杂草丛生,将陶芷拦住,才在没有往下而去,幸好这里没有石头,不然一定会受伤,灌木丛中长着奇异的果子嫣红如雪,陶芷刚才滚在灌木丛上,不少的果子的汁水,都被陶芷压出来,脸上和衣服上都是红色汁水,粘着到处都是。
陶芷站起来,觉得倒霉至极。
想着想着,陶芷不知道何时竟然到了山林间,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水流的声音,声音是越来越大,陶芷顺着声音而去,远远地一看,一条瀑布犹如千里长的水龙一样,崩腾赴势,水落声撞击在顽石之上,铿锵有力的声音,犹如天锤击毙,一阵一阵的犹如雷响,听得都就让人害怕。
水流从瀑布而下,哗啦啦的生响,一片雪白的浪花翻腾着好似沸腾的水,不断有泛白的雾气缭绕其中,无端端有一种梦幻的感觉。
陶芷看着如梦似幻的地方,水清澈见底,向下可以看见一个非常之大的池潭,整块石头为底在清澈的水波中像是一颗颗宝石,青葱的树木,连绵而去,翠绿的藤蔓,覆盖缠绕着树枝,随着轻风弗弗而动,摇动连结,参差不齐,随风飘拂。
向小池潭的西南方望去,溪岸像北斗七星一样曲折,像蛇蜿蜒地爬行一样弯曲,望过去一段看得见,一段看不见。岸壁有一些凸出来的石块,它们的形状像狗的牙齿那样参差不齐。
黄昏的柔光轻轻撒下,浮动在水面上,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明一暗,随水波潋滟荡漾,看着叫人好不喜爱。
一阵风吹来,却不是想象中的清凉,而是让人感觉闷热,陶芷刚刚送厨房出来,身上早就有汗液,干了又湿,湿了又干,黏糊糊的一片,陶芷更觉得不舒服。
看着这清澈的水,突然有了一种想跳进去的感觉。
举目四望,四面树木环合,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以其境过清,皆是虫鸣鸟叫,不见什么人,心里一阵怅然。
陶芷站在水岸边,水面虽然是颤动不止,波纹丛生,但是却是非常澄清,她伸着头隐隐约约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只见自己的脸上灰头土脸,一点灰尘,一抹嫣红,好似胭脂水粉。
陶芷蹙眉,捧起来水来清洗自己的脸颊,可是不管她如何的擦洗,怎么也擦不掉,这时候,陶芷才想起来,这野果子她以前上山打猎的时候,看见过,记得当时也是被这果子汁涂得面目全非,当时还以为自己还毁容了呢?吓得她赶紧跑到阿爹的面前哭泣,阿爹还乐呵呵地取笑了她一阵,才告诉她这果子汁必须用温水才能洗干净。
想到这里陶芷心底一片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