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室内有人接道:“什么人?”
余三省道:“兄弟余三省。”
方秀梅道:“小妹方秀梅。”
室中人缓缓说道:“兄弟在大雨中淋了半宵,身子有些不适,有话等会再谈。”
余三省微微一笑,道:“走!咱们瞧瞧商兄去。”
大步转行到商玉朗宿住之室。
举手叩动门环,道:“商见在么?”
室中响起了商玉朗的声音,道:“那一位?”
余三省道:“商兄几时回来的?”
商玉朗道:“兄弟刚刚回来,适才还遇上了老管家,兄弟正在换衣服,余兄先请回去吧?兄弟想生息一阵,再去拜会余兄。”
余三省道:“不用了,商兄淋了半夜大雨,多休息一会。”
望了方秀梅一眼,低声说道:“幸好他们都无恙归来。”
方秀梅一语不发,转身向前行去。
余三省紧随方秀梅身后而行,看她竟然直行向自己卧室,心中暗自好笑,忖道:她大惊小怪,吓我一跳,大约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心中念转,紧随方秀梅身后,行入了室中。
方秀梅回过身子,掩上房门,面色一片冰冷的说道:“余兄,有何感觉?”
余三省道:“什么事?”
方秀梅道:“小妹感觉到情形有些不对。”
余三省道:“什么事?”
方秀梅道:“小妹也淋了半夜大雨,但却一点毛病也没有,周振方、商玉朗难道是纸糊的人么,淋出了毛病。”
这句话有如当头一棒,使得余三省心神一清,怔了一怔,道:“不错,以周振方和商玉朗的武功,就算泡在水中一日夜,也不致于泡出病来。”
方秀梅道:“所以,小妹觉着有点问题?”
余三省突然间发觉到,这位名声二向不太好的女人,竟然是一位足智多谋,处处谨慎的人物,心中暗道:我和她相识十余年,竟然不知她是一位思虑如此缜密的人物。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方姑娘有何高见。”
方秀梅淡淡一笑,道:“余兄,此时此情之下,咱们要坦诚相处才好。”
余三省道:“姑娘太多疑了,在下是诚心领教。”
方秀梅道:“希望你说的是肺腑之言…”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首先,咱们要了然他们真病假病?”
余三省道:“以两人内功成就,就算把他们放在大雨中淋上三天三夜,他们也不致于生病。”
方秀梅道:“那他们为什么要装病呢?”
余三省暗道:只怕她早已经胸有成竹,此事要先听听她的意见再说。
当下说道:“所以,在下要请教姑娘了?”
方秀梅接道:“小妹之见,不外三个原因?”
余三省道:“那三个原因?”
方秀梅接道:“往好处说,他们可能和小妹一样,和那血手门的二公子见了面,被人戏辱,也许还受了一点伤,不愿说出来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托词不适,以作掩饰。”
余三省道:“就算他们躲过半日,中午还是难免和在下见面……”
方秀梅接道:“他们有半日休息,足可使体能恢复,小妹伤大好。”
余三省道:“第二个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