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道:“我已经思索甚久,强弩陷阱,都已经来不及准备,而且那些经过特殊训练的虎猿,也未必畏惧强弩陷阱。”
江晓峰接道:“那是说老前辈也想不出办法了?”
王修道:“办法倒有一个,只是不知道是否同意。”
宏光大师道:“少林寺已面临存亡绝续,只要我能够答应,决不推辞。”
王修道:“用火。昔年诸葛孔明,一把火烧了曹操八十三万兵,这等大自然的威力,决非人力所能抗拒。在下已察看少林寺的四面形势,除了用火之外,只有集中全寺僧侣苦拼一途,但在下可以预作断言,贵寺中纵然是群众齐心,舍命抗拒,也无法和蓝天义对抗,一宵血战之后,必将遭覆灭之危。少林一派,向为武林中正义象征,如是被蓝天义一宵血洗,武林中还有那个门派,敢和蓝天人抗拒呢?”
宏光大师沉吟了一阵,道:“水火无情,如是一个控制不好,只怕要烧毁这一座古刹。”
王修道:“详作算计,严密控制,虽然难免使贵寺稍受损伤,但还不致一发不可收拾。”
宏光大师沉思了一下,道:“王施主可是觉着除此之外,再无良策么?”
王修道:“区区觉着,这是唯一之策。”
宏光大师道:“此事重大,贫僧一个人也不敢作主,我虽是少林掌门,寺中方丈,但我寺中,还有师伯、师叔,贫僧须得和他商量一下才成。”
王修道:“那么,大师最好是早些去和他么谈谈,如是他们同意了,咱们还要早作准备。”
宏光大师站起身子,道:“贫僧这就去和他们商量,尽快给你们答复。”举步向外行去。
王修目睹宏光大师去后,低声对江晓峰道:“宏光大师品德,心地,都是上佳之选,如若是武林盛平之世,他是少林派中一位极为出色的掌门人,谦和、仁慈,可造成一片祥和之气,但如身处乱世,就显得有些魄力不足,难以领袖群伦了、”
江晓峰道:“老前辈怎会到此,我那方姊姊和义父呢?”
王修目光一掠祝小凤等三人,只见三人静静的坐着,若有所思,似乎是根本未曾留心到两人谈些什么!才缓缓说道:“你那义父伤势已好,但他立志要寻到一头巨鸟,以对付那蓝天义的虎猿,此刻,恐怕正在乘鸟飞行漫游在名山大洋之中……”
语声一顿,接道:“关于方姑娘,现正在一处隐密的地方……”
江晓峰接道:“在那里?做什么?”
王修道:“在下近年,正埋首研究诸葛孔明留下的八阵图,而且已稍有成就,如若蓝天义再晚上两三年发动,那时区区已竟全功,只要把他送入阵中,就可制服于他……”
仰天叹息一声,道:“这是劫数使然,也是我估计有很,一步失错,使我乱了手脚,目下之策,只是尽人力而听天命,局势如何发展,已非才慧所能预测控制,方姑娘冷面热心,不知武林中怎的会给她取了一个笑语追魂的绰号,我已经仔致作过观察,她确是一个可传我衣钵的人,因此,我已把研究的结果,传给了方姑娘,要她静居隐密之地,万一武林不幸,全为蓝天义所控制,也要留一个重整旗鼓,替我们报仇的人。”
江晓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王修突然站起身子,暗中运气戒备,一面举步向祝小凤等行去,一面说道:“江少侠,如若咱们能从这三人身上,找出蓝天义控制他们的方法,那就可使蓝天义所用之人全都为我所用。”
江晓峰道:“如若他们能衷诚合作,或可有成。”
王修行近余三省的身前,一拱手,道:“余兄,你被人尊称为袖里日月,自然是一位智谋极高的人物了。”
余三省徽徽一点头,却未答话。
王修看他神志茫然之情,似是愈来愈重,不禁一皱眉头道:“余兄怎不回答在下的话?”
余三省又是微微一点头,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江晓峰回顾了余三省一眼,道:“奇怪啊!他们在蓝天义手下之时,似是个个神志都清明,怎的一离蓝天义,迷惘之情,似乎是愈来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