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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他把这事也告诉了八重子，对方听完后直盯着他的脸。

&ldo;那么她要你做什么？&rdo;

&ldo;你总得让我去看看情况吧？&rdo;

&ldo;那要是你爸真的痴呆了怎么办？&rdo;

&ldo;这……我还没想过。&rdo;

&ldo;你可别轻易承诺什么。&rdo;

&ldo;承诺？&rdo;

&ldo;我知道你有作为长子的责任，不过我们也有我们的生活，直巳也还小。&rdo;

他终于明白八重子的意思了，她是害怕承担照顾痴呆老人的义务。

&ldo;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rdo;

&ldo;那就好。&rdo;八重子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目光中仍然透着怀疑。

第二天下班后昭夫去看望了父亲。老人家究竟奇怪成什么样子了？他怀着这样的担心和恐惧叩开了父母家的门。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出来迎接他的正是章一郎。

&ldo;哟，你今天怎么会过来？&rdo;

父亲高高兴兴地和他聊了起来，还问了他一些工作上的事。看这样子，根本没有任何痴呆的迹象。

等出门的政惠回来后，昭夫告诉了她自己的看法，可她却露出了一副困惑的表情。

&ldo;有时候确实挺正常的，不过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古怪起来。&rdo;

&ldo;我会经常来看看的，总之没什么大问题我就放心了。&rdo;说完这句话后当天他就走了。

像这样的过程差不多重复了一两回，每次章一郎看上去都没有任何异常，可政惠却说他肯定是已经痴呆了。

&ldo;他几乎不记得和你说过话，连吃过你给他买的大福饼都忘了。你还是劝你父亲去医院检查一次吧，行不？每次我让他去他都说自己没病。&rdo;

在政惠的要求下，无奈的昭夫只得带章一郎去了趟医院。理由是复查一下脑梗的情况，章一郎也就同意了。

诊断结果是他的大脑已经萎缩得相当厉害，即患上了老年痴呆症。

从医院回来后，政惠表达了对今后生活的不安，而昭夫对此也未能提出一个具体的解决办法。他只是笼统地说会尽可能地给予他们帮助，因为他觉得事态还没有严重到那种地步，而且也不能不经过八重子的同意就擅自做下什么承诺。

章一郎的症状此后迅速地恶化，而把这件事告诉昭夫的则是春美。

&ldo;哥，去看一次爸吧，会吓着你的。&rdo;

妹妹的话使他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ldo;吓人？怎么吓人了？&rdo;

&ldo;我都说了让你自己去看一下。&rdo;春美只说了这些就挂断了电话。

几天后，昭夫去看了父亲的情况，终于明白了妹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章一郎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身体瘦弱之极的他不仅目光空洞，见到了昭夫还要逃跑。

&ldo;爸，你怎么了？为什么要逃？&rdo;昭夫抓着父亲那布满皱纹的纤细胳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