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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我明白了。&rdo;松宫言毕挂断了电话。

见到加贺那副好奇的表情，松宫就把刚才的对话向他描述了一遍，还加上了一句自己的评注。

&ldo;我看咱们多半是要白跑一趟。&rdo;

听他这么一说，加贺便问他何出此言。

&ldo;我要是凶手，一定不可能带纸板箱回家，就算住得再近也不会这么做。我会开车把箱子带到很远的地方，然后随便找个角落处理掉，这是当然的。&rdo;

但是加贺并没有点头，他托着腮，以一副沉思的表情盯着手机屏幕。

12

八重子的脸色骤变，之前她正在捂着一杯热水暖手，现在则把手放到了餐桌上。

&ldo;他爸，事到如今你……你这话当真？&rdo;

&ldo;我当然是认真的，还是放弃吧，我们带直巳去警察局。&rdo;

八重子反复看着丈夫的脸，摇了摇头。

&ldo;真难以置信……&rdo;

&ldo;可我们已经回天乏术了，就像我刚才告诉你的，估计警察会来调查糙坪。如果被他们知道那正是咱家种的糙，我们就无话可说了。&rdo;

&ldo;这也很难讲吧？那警察也没对你说尸体上粘着青糙什么的。&rdo;

&ldo;不说也一目了然了，否则他为什么要问糙坪的种类？糙粘在那女孩身上了，一定是这样。&rdo;

&ldo;可你不是说把衣服上的糙都弄掉了么？而且还冲进了厕所……&rdo;

&ldo;我从刚才起都讲过好几遍了，我记得是把眼睛看得见的部分都弄干净了。可是在黑咕隆咚的环境下很难保证没有纰漏，就算有一部分残留下来也不奇怪。&rdo;

&ldo;你既然都知道，怎么就不再仔细点呢……&rdo;八重子皱着眉，心有不甘地咬着嘴唇。

&ldo;你还要我怎么样？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又要避人耳目，又要速战速决。想想看衣服上粘着湿嗒嗒的糙的情景吧，在黑暗中能彻底清除干净吗？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发现她身上粘着糙就把尸体再带回家？&rdo;

虽然心知现在争论也无济于事，昭夫还是忍不住发出一阵怒火。一方面妻子的话使他想起了处理尸体时的困难过程，另一方面，他也明白尽管自己当时知道应把糙全处理掉，可禁不住痛苦的折磨而想尽早逃离的心情仍使他做事时变得相对马虎，刚才那番话，也颇有些遮掩此事的意味在其中。

八重子胳膊肘支在桌上，手托下颚。

&ldo;我们该怎么做才能……&rdo;

&ldo;我说了，已经没有出路了，只有让直巳去自首。我们也会成为他的共犯，不过这也没辙，算是罪有应得吧。&rdo;

&ldo;你就满足于这样了？&rdo;

&ldo;当然不满足，可是没办法啊。&rdo;

&ldo;别老是没办法、没办法的，一遇到事就放弃。&rdo;八重子抬起脸来瞪着丈夫道，&ldo;你明不明白？这可是关系到直巳一辈子的大事啊。这不是偷窃或者伤人什么的，是杀人……而且对方还是个那么小的孩子，他的一生一定全完了。这样你还要说没办法？我可不这么想，我要拼到最后一刻。&rdo;

&ldo;那你准备怎么做？你有什么手段吗？他们问起糙坪的事我们如何回答？&rdo;

&ldo;总之……就坚持说咱们不知道。&rdo;

昭夫叹了口气。

&ldo;你觉得警察会相信吗？&rdo;

&ldo;可是，就算证明了糙是咱家的，也没有证据表明是直巳杀的人啊。那女孩也有可能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进入咱家院子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