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的反应却依旧镇静,好似没做亏心事一般:“你不先去洗洗脸么?你的脸……”
“哦,也是。”他这么一说,虞星跃也想起来了当时的经历,顿时嫌弃起脸上被碰到的地方来。
但是他没想到时言那会居然看了个正着。
而且他的口吻,不知为何听起来怪怪的。
算了,说得也有道理。
虞星跃没那么排斥了,松开了紧紧拽着门把的手。
时言还是那么了解他,故意提起来那一幕,知道他忍受不了,不会轻易跑掉。
但这对于他自己来说,又何尝不在意,何尝不是在对他处刑。
虞星跃是想洗把脸没错,但是时言也没跟他说是他来帮自己洗啊……?!
时言暧昧地将他按在盥洗台,从镜子里,虞星跃看到他几乎是整个被圈在怀里,被浓烈、富有攻击性的香水味包围,像一只被俘获的猎物在垂死挣扎。
他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脸的自主掌控权。
时言的动作细致入微,态度是专心致志的,有点变态过头了。
一点一点,表情冰冷地给他擦脸。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虞星跃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场景感到毛骨悚然。
他伸手挡了一下,什么也没挡住,反被软布擦得眯起一只眼。
恍惚间他甚至开始走神,联想到时言是做什么工作的?
演员?不,不像,更像杀猪的。
虞星跃忽然打了个激灵,想起来时言曾经的确饰演过变态凶手。
并且那部电影声名大噪,他的演技传神。
该不会……灵感源自现实吧?
虞星跃猛然和镜子中的时言对上视线,被他眼里的偏执且阴翳吓了一跳。
坏了,真被骗过来了,惹不起。
可是现在在他地盘跑不了。
“我自己来。”虞星跃有点急了,挣扎力度大了起来。
他的眼睫额发都被水沾得湿漉漉的,看起来好不可怜,更助长了在场另一人的扭曲欲望。
时言手上力气失控,丢下碍事的物件,双手紧紧桎梏着虞星跃,不让他有逃脱的可能。
他的声音低哑起来,却依旧清晰可闻,几乎是贴着虞星跃的耳朵突兀响起:“我后悔了。”
虞星跃动作一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