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临近十一月,云川市迎来一场大降温,天气骤然转凉了。
虞星跃赖床的毛病也随着气温降低而愈发严重,呈正比上升关系。
江迟越发叫不醒他,每次都在床上斗智斗勇,哼哼唧唧地拱来拱去。
也不知道江迟怎么起得来的,简直非人一般,说起来就起来,降温也毫无影响。
“要不你抱我起来吧。”虞星跃裹着被子想了想,大言不惭地提出这个想法。
江迟:“?”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虞星跃却不以为然。
反正跟班不就是他的仆人,能伺候主子是何等天大的恩赐,更何况之前都没叫他做什么事,也是时候发力一把了,免得江迟都要忘记自己几斤几两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回忆起来,之前任务要求具体是要干嘛来着,好像就是压迫他激励他向上奋进吧,
他这么一对应,越发觉得自己做的没错,看起来就很有效果。
“还傻愣着干什么?”虞星跃两眼圆睁,用眼神催促他。
江迟没犹豫多久,就下定决心上手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
从小到大他都没和同伴这么亲密接触过,没想到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就全贡献给了虞星跃,甚至也没了一开始的抵触心理。
虞星跃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闭着眼睛像死尸一样软趴趴地赖在他身上抓紧时间补觉,因为已经习惯了江迟身上的气息,甚至无意识地蹭了两下。
江迟完全没料到他有这个举措,一动不动地停住,嗓音也低了下来,低声警告他:“别动。”
虞星跃不在状态,听的也不是很分明。
他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很舒服,模糊中好像和另一个人的影子重叠,仿佛记忆中曾经也有一个人像这样抱起他,做过几百上千回一般,很稳也很踏实。
他是谁?那个人是谁……?
虞星跃集中注意力费力地想,任他怎么想脑海中的记忆都好像蒙了一层雾似的,拨不开也擦不掉,自始至终都笼罩着,看不清楚究竟是谁,也对应不上名字和脸。
忘记了。
他想得头疼没力气了,脑袋软绵绵地耷拉下来,晕乎乎的。
想不起来就索性不想了,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然怎么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陷入了睡眠,虞星跃完全没意识了。
江迟把他背到洗漱间,回头一看才发现他怎么又睡着了。
江迟:“……”
虞星跃恍惚间只一直听到江迟喊他醒醒,再睁开眼就骤然和镜子里的自己对上,傻不愣登的,手里还攥着挤好牙膏的牙刷。
虞星跃:“……”
“你自己刷。”江迟见他总算醒了,让他回过神来。
如果说伺候他有难度,那早上绝对是最令人头疼的。
他又一时兴起拖拉整新名堂的后果就是又要来不及了,江迟赶时间连拉带拽地给他套上衣服裤子。
虞星跃打着哈欠坐在床上任他施为,总觉得今天状态不好,身上没劲。
等江迟给他系好鞋带穿上鞋,他又变本加厉直截了当地说让江迟继续背他去上学。
“为什么,你不是醒了吗?”江迟真心实意地发出疑惑。
“我走不动路了,没力气。”虞星跃今天格外娇气似的,说话也软软的如同撒娇一般,“你就背一下又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