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舒釉送到酒馆门前。
暃蚀连句道别的话都没说,转身就准备离开。
但这也正常,毕竟两人才刚认识,他甚至都搞不明白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才会答应了她的请求。
舒釉抬手抓住暃蚀的披风。
“等等啊……”
暃蚀不耐烦的转身,却被她另一只手的动作轻易定住,愣在原地。
她纤细的手指点在面具上,几乎感受不到力度。
被月光点缀的少女在喃喃自语:
“我可以看看你摘下面具的样子吗?我想记住你。”
琥珀色的瞳孔瞬间收缩,狼人的野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暃蚀迅速后退,避开了舒釉的‘攻击’。
他冲着舒釉说话的声音比之先前又凶了不少:
“少耍花招!不可以!”
舒釉并没有被打击到,她语气依旧平稳,可也是因此,才会让暃蚀格外的烦躁。
“我会忘记你的。”
“你是在威胁我吗?你忘记了关我屁事!”
面具最终没有被摘下。
暃蚀目视着舒釉离开的背影。
直到她进入客栈,完全看不到他。
暃蚀烦躁的抚摸着面具。
结果不小心使了些力气,面具被捏碎——
没有舒釉执意的目光,他也无所谓面容有没有被遮掩。
脸上纵横的疤痕被他在月光下肆意的晾晒。
五官分明,棱角分明,能看出疤痕之下的俊美深邃,纵横的疤痕除了给他增添几分凶意之外,似乎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暗谷的人都知道,暃蚀首领容貌尽毁,他偶尔会戴着面具招摇行事,但却从未刻意遮掩过面部的伤痕。
暃蚀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答应送她回来。
想不明白,他颇有些恼羞成怒的转身离开:
她可当真是个外地人,对暗谷的了解浅薄,甚至都不明白‘暃蚀’这名字意味着什么,就如此不知死活的要他同行。
记住他?
这话无知到让暃蚀想要发笑:
一张如此丑陋的脸,有什么好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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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釉回到酒馆,看到了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