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已经开始有这种感觉了。
就好像,岑鸢可能会在未来的某天里,突然从这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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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商滕都没有回家。
他住在丰钧旗下的酒店,他是老板,想住多久都行。
那里有一间他专属的总统套房。
刚和岑鸢结婚的那半年,他都住在酒店。
岑鸢只有偶尔才能见到他一面。
他在某些方面有些洁癖,那种事,只和她做过。
何婶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小夫妻吵架其实很正常,总要有一方先低头,不然再深的感情都会在冷战中结束的。”
台风仿佛把冷空气也给一起带过来了,这几天气温降的厉害。
眼见着就要入冬了,岑鸢想在冬天来临之前,给陈甜甜和商滕一人织一件毛衣。
陈甜甜的半个月前就织好了。
因为她中途接的订单,所以忙了一段时间,这些日子才逐渐歇下来。
织了一上午,才织了半截袖子。
她选的是水粉色的毛线。
商滕的衣柜里清一色的全是黑白灰这些冷淡的颜色。
长期对着这种阴暗的颜色,心情都会变得不好。
所以岑鸢希望,他能稍微明媚一些。
至少可以,偶尔笑笑。
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那双桃花眼天生就含情,随便一个眼神都温柔。
可他平日里总是过分严肃冷漠了,一副拒人于千里的疏离。
像是块千年寒冰一样,无论太阳怎么晒,都晒不化。
听到何婶的话,岑鸢手上动作微顿,却也没开口。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商滕为什么会这样。
但在她看来,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商滕住在酒店的时间,本身就比在家的时间长。
他在寻城其实有好几套房,但他很少去住。
他不是很喜欢在寂静无人的地方待太长时间。
喜欢安静,却又讨厌安静。
很奇怪,但又说不出具体奇怪的点在哪。
就好像很多事情,再不合理,只要是放在商滕身上,就会变成一件很合理的事。
商滕这几天没回家,甚至连电话都没打一通。
往往这种时候,岑鸢都不会打扰他。
何婶偶尔也会说她,不懂得行使自己妻子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