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桐其实有点动容,打算先和聂芷言商量,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做一些努力。但她感觉今天的肖邶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下意识退开,没过脑子随便说一句:“肖姨身手也不错。”
“一个人太寂寞。”肖邶也文不对题,只是想万桐答应相关出勤顺便把她捎上,总不能每天在市局门口蹲守吧。再说另一个自己是个笨蛋,四肢僵硬不协调,打架更是小弱鸡,如果单独查案,怕她被扔在荒郊野外,无人问津。
“肖姨,你别这样,瘆得慌,等我回去先和言言说一声。”
“妻管严。”肖邶送给她一记白眼,迈开步子,边走边问,“开车了吗?”
“嗯。”万桐和她并肩而行,提出这两天藏在心底的担忧,“肖姨,那天你干嘛盯着言言看?”
“哪天?”
“兰姨出事的第二天早上。”
“你家那位和我家那位太像,多看两眼也不行?”其实是她太久没出来,有一瞬把聂芷言认成聂芷兰。
“不可以。”
“放心,我看不上她。”
“啊?”
“太寡淡,估计那方面不行。”
万桐顿时气急败坏:“你说我不行可以,不能说言言不行。”
“开车吧,废话太多,有些事需要用实际证明。”
万桐拧动车钥匙,开始不自觉思忖肖邶的话。坐在副驾驶的人望着窗外越下越急的雨,疲惫地阖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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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肖邶将两人轰走,轻手轻脚地帮聂芷兰做完翻身动作,倚着左侧病床的床头,翻开日记本。
“某年某月某日,雨。看样子,你希望我经常出现,你在逃避,是吗?但是我们不能控制时间,所以我必须写下这些。案子的事,我让万桐帮忙,你尽量别单独行动,保护好自己。查到新进展,可以写进日记本,让我知道,当然,我也同样。周海成是警方放在那边的线人,我把录音笔藏在兔子车里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时候必须用意想不到的方法,你别怪我。下一步,得到周海成的信任,让他给我们传递消息,搞清楚叶云添是否参与其中,参与了多少,一直躲在幕后的人又是谁?至于兔子,有我们一起守护,她肯定能醒来。”
肖邶搁下笔,摩挲一下日记本,偏头凝视着双目紧闭的聂芷兰,嘴角扯出一抹笑,低声道:“兔子,你也听着,答应我们,必须醒来。”
她不知道,右侧病床上,女人紧阖的眼皮下,眼珠子微微滑动一下,复又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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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声小了一些,万桐吹完头发,掀开被子,贴过去揽着聂芷言的腰,惯常地宽慰道:“言言,兰姨一定会醒来。”
“我也坚信。”女人转过身,窝进对方温暖的怀里,浅浅地呼吸着。这几日,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她深知万桐工作强度大,还要抽时间陪自己,决定尽量打起精神,让她少担心。
“言言,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万桐眼眸微阖,鼻尖萦绕着聂芷言淡淡的发香,轻声开口。
“嗯?什么事?”
“肖姨想和我一起查案,她与警方的合作因为兰姨受伤搁置,只能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