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蔺家会给他准备好灵草,但毕竟蔺家不是慈善机构,而蔺雨涵用的灵草就是个无底洞是以根本不可能免费提供给蔺战天。
光是能找到这些灵草,不间断供应,蔺战天就已经感激不已了。
晏天痕点点头,说:“买不起就算了,不过你倒是挺实诚的,不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
蔺战天抽了抽嘴角,放下这个在他看来纯属宰客的酒杯,朝着那个大敞着门的主屋走去。
蔺玄之正在收拾锻石的渣滓,听到脚步声,他便头也不抬地说道:“坐。”
蔺战天没有坐下,而是走到蔺玄之身边,看着他清扫飘散地到处都有的锻石残渣的动作,说道:“我已经考虑好了,我同意将妹妹的一滴心头血给你。”
蔺玄之似乎毫不意外,将几颗细碎地镶嵌在桌子上的锻石颗粒用一个小剜子抠了出来,收在手中端着的托盘上,道:“我最近要出门一趟,等我回来,再取心头血。”
蔺战天沉默地看着蔺玄之继续收拾残渣,道:“玄之,我相当于将我妹妹的命,交到你手上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只能保证用最大的努力去尽早修复太衍鼎,但更多的,便不能做保了。“蔺玄之抬眸,看着蔺战天说道。
没有任何一位炼器师,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永远不会失败。
诚如蔺玄之这个已经以魂体炼器近干年的老手,昨夜因为心中与郁气难解,以至于在炼器的过程中,没有充分利用锻石中的灵气,导致锻石炸裂,而炼出来的几个酒杯,虽说样子还在,勉强能用,但品质俨然已经成了中品。
炼器过程中,什么意外状况都有可能发生,而太衍鼎的修复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失败,最大的可能便是彻底毁了太衍鼎。
蔺玄之并不夸大,如实坦言相告
蔺战天深吸口气,沉重地说:“那我便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蔺玄之点点头,淡淡道:“听天命,尽人事。”
蔺战天说道:“你打算外出一段时间,是要去找盛放炽阳之血的器皿吗?”
蔺玄之道:“的确。”
蔺战天便不再过问,转而说:“你离开之后,家中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蔺玄之想了想,说:“你这么一说,的确有需要你帮我留意的一些事情。”
“何事?&ot;蔺战天此时巴不得能够帮上蔺玄之的忙,只有这样,他才能一方面化解自己内心的愧疚和自责,另一方面,也能让蔺玄之对蔺雨涵的事情,更为上心。
蔺玄之低声说道:“白夫人寡居多年,将一身的精力都投入到炼器一道上,但她能在家族之中地位如此稳固,甚至掌控整个蔺家掌家之权多年,必然有人在背后为她作保。”
蔺战天皱着眉头,说道:“我之前便已经想过这一点,而且那人恐怕是五位长老之中的一位,毕竟只有他们有资格任命掌家之权,但是,我始终想不通那人是谁。”
蔺玄之蛮有深意地说道:“前段日子,有人曾见过白夫人和三长老一前一后地从那片荒凉的后山小树林里出来。”话说到这里,蔺玄之便收住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