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越来越清晰,陆小蛮便也清楚,她以前学的那一套规矩,在这里,完全不适用。
或许,他们吉人天相,也或许,他们身强体壮,会没事也不一定。
想是这么想,心里到底还是有些难过和失落的。
身为医者,好吧,她还没有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更没有从业资格证。
但看到伤患不能上前施救,心里的落差还是无以言表。
荀祁将她的情绪看在眼中,心中不忍,“阿蛮,你再等等,若是巫医真的没有办法,我们再去看看也是一样的。”
他不是不知道多拖延一分,自己族人就会危险一分,可他,没有选择。
或许还是有的。
有他的保证和族长的斡旋,就算出事族人大抵也不会过分责怪。
但荀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不爆发,而是会隐藏在人内心深处等待一个时机。
那时候,所要面临的,往往比最初来的更加猛烈。
他是经历过的人,不想小雌性也遭遇那样的难堪。
再者,若是巫医宣告无救的人被小雌性救活了,族人对她的感激,将会再上升一大截。
荀祁不是想将陆小蛮捧多高,只是想让族人知道,他的小雌性,是任何人也无可替代的,是不能被欺辱的。
如此,面对更多的善意,小雌性在这个地方,也会生活的更加肆意一些吧。
陆小蛮果然被荀祁安慰到了。
她点了点头。
接过毛巾帮荀祁清理脊背。
一边跟荀祁了解伤员的具体情况。
原来,荀祁身上的血是野猪血,伤员早就被族人带回来了。
想着陆小蛮对白泥的执着,到安全的地方后,荀祁将野猪交给了其他的族人,自己就顶着一身血跑去挖泥了。
等情况了解的差不多,荀祁身上的伤也清理干净了。
陆小蛮就逼着荀祁灌了一竹筒的鱼腥草。
本想上山采药的陆小蛮,在看到那些白泥之后,只得暂时搁置。
白泥放久了会干,她不能浪费荀祁的心意。
而且……
瓷盆既然用来给荀祁擦了伤,再拿去煮菜自然也不合适。
她还是再捏一个锅出来吧,最好再捏个茶壶。
等有时间了,还需要弄几个桶和大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