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金氏见周氏进来,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你疯了?”周氏捂着自己的脸怒道。
“我疯了?我现在若是真疯了,第一个不饶你。不是成事了吗?还想着讨银子,你现在给我解释一下,这叫成事了?我是让你把王家小哥与别家姑娘弄成事吗?”
“是我叫你沉不住气的吗?你怎么不弄清楚就去向她发难?你若只是担心,会叫她这样不依不饶?怕是你昨天不知道说了多少难听的话吧。是,就算是这件事我没有办成是我的责任,但你今天难堪的样子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事情还没做实之前,一点余地也不给自己留下,你就算再恨她,总要证据确凿才好一锤子钉死她。”
周氏瞧着金氏没有回话,接着道:“我早就说过了,时间那么紧,总会有疏漏之处。”
“疏漏?你开什么玩笑,连人都弄错了,这叫疏漏?”
周氏坐在凳子上,“具体情况我哪里知道,我昨天接到的消息就是说成事了,那就是说他们一定是瞧见王家小哥与五姑娘在一起了,不然不会回来传话。而且我再三叮嘱,是一位穿了孝服的姑娘,那赵家什么姑娘的只是去上香,哪里有穿孝服?六爷在闲帮这么多年,怎么会连这个都搞错?”
金氏此时也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他们根本没抓错人?五姑娘的确是被他们绑了去的?”
“一定是的,不然她脚上的伤的嘴角的红痕是哪里来的?你不会也相信是为了摘野果子摔的吧?”周氏不屑地道。
“这样说的话,是王良那里出了问题?”金氏沉声道。
“那还用说,他们说五姑娘和其中的一个丫头被他们弄到了山腰的草屋里,等了一会那王良才来的。”
“上山的时候,他们没与王良联系吗?”金氏问。
“当然联系了,他们还告诉王良住在西边第一间,到时候那边安排妥了好去通知他。”
金氏站起身来,走了两趟后,道:“这就奇怪了,既然见过王良,那就说明去草屋里的是王良,那王良又是怎么把赵家姑娘弄进。。。。。。”
“会不会?我是说会不会有人冒充了王良?”周氏也站了起来。
“你不是说那些人上山前与王良见过吗?”
“人那么多,匆匆一面,说完就走,怎么可能站在那里细细交待?”周氏道,“难不成,那天还有穿孝服去上山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这个理由还说得过去。
“如果真有第二个人的话,那是帮了沈如蕙?还是沈如蕙已失身与他?”金氏不解地道。
“所以,我就说你性子太急了,再等两天,若是真有第二个人的话,不定就来寻沈家要说法了。”
金氏听得这话也是懊恼,自己确实是心急了些。
“罢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你现在被禁足,我轻易也不好找理由出去,找机会我去寻六爷,看看能不能把原委打听出来。最好是见见当时接这活计的人,当着面问总好人传人,说得乱七八糟要强。”
“而且,若真是有第二人的话,也许过几天会有意外的消息呢?不管是谁,只要沈如蕙被坏了清白,你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那个男人是谁又有什么打紧。”周氏道。
“看着不像。”
“什么不像?”周氏看向金氏。
“昨天在太太屋里,我只顾着向她发难,她就那样站着。今天瞧着她走的那几步,倒不像是被破了身子的样子。”
周氏想着沈如蕙刚才的样子,她进屋时沈如蕙就在屋子里,沈如蕙走时又是被丫头们扶出去直接上的软轿,倒没发现她走路是不是不一样。
“这丫头现在真不能小瞧了,这件事也不敢说是不是有第二个人,也许是她预见到等你上钩,所以,什么都会装的。”
“不可能。”金氏猛地抬头,“她一个小丫头,哪里来的心眼和能力与我周旋,再说,她怎么会猜到是我?她哪里有理由?”
“我倒是觉得你小瞧了她,你且想想从去年中秋节到现在她的变化?你对她的那些个手段,你哪个占了便宜的?我劝你一句,不要轻敌。”
金氏听周氏这样说,倒真把自去年中秋节以来发生的种种都想了一遍,还真是这样。别说自己没占到什么便宜,更好似开始倒霉一般,尤其是因为关绪的事,弄得自己与张氏关系破裂。
等等?若是沈如蕙真的是预见自己的这些谋划,那去年沈如蔓受伤那件事里有没有她的影子呢?五儿当时说的准准的,她站在沈如蔓的前面,单单是沈如萱那一球击出来时,她却猛地一缩。
金氏越想越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她眯着眼睛,若是这样,那么自己的筹划在沈如蕙眼中可不就是一个笑话了?这个丫头何时有这么大的能耐的?
难不成,她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知道那件事的老人都不在府里了,王氏也死了这么多年了,是谁告诉她的呢?
周氏感觉自己的脸不那么热了,站了起身道:“我会尽快寻时间打听清楚昨天在山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管怎么样,结果没达到你想要的,余下的银子我也说不出口再与你要。但前面的你就不要想了,你刚才这一巴掌全当我还你了。”
金氏瞧着周氏扭出院门,气的一口啐在棉帘子上,掉进钱眼里的家伙。等我收拾了沈如蕙,头一个不饶你,你与二姑娘那些肮脏事,我一件一件给你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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