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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第2页）

他把目光从弗兰克身上移到她那里。她坐在双人沙发上，专注地听着。

&ldo;这事就是从那儿开始的。&rdo;

书房里很静，弗兰克书桌上那只钟发出的嘀嗒声听起来缓慢而沉重。过了一会儿，律师开口了：&ldo;你到这儿来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目的吗?&rdo;

&ldo;这件事一直沉重地压在我的心上，我很内疚。&rdo;

&ldo;可我不是牧师。&rdo;弗兰克不耐烦地说。

&ldo;是的，你不是牧师。&rdo;

&ldo;而且我们在谋杀案的审判中代表的是对立的双方。&rdo;

&ldo;这一点，我也清楚。&rdo;

&ldo;那么回到我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来这里?&rdo;

哈蒙德回答：&ldo;因为我知道是谁杀了卢特。&rdo;

33

达维无精打采地拿起电话听筒。

&ldo;达维，你知道我是谁。&rdo;这不是问题。

由于没什么更有意思的事可做，她刚才斜躺在卧室的躺椅上，一边喝着加了冰块的伏特加酒，一边看着经典电影频道正在播放的由琼&iddot;克劳馥主演的一部黑白片。电话那头的人声音那么急促，她不由得一下坐了起来，脑子一阵眩晕。她调低了电视机的音量。

&ldo;什么‐‐&rdo;

&ldo;什么都别说。你能来见我吗?&rdo;

她看了看躺椅边上古色古香的茶桌上摆放着的那只钟。

&ldo;现在?&rdo;

在她任性疯狂的青少年时代，深夜的一个电话往往意味着冒险。她会偷偷地溜出去会她的男友或者与一群姑娘会合去寻欢作乐，做一些大人禁止他们做的事，如：去海滩裸泳，狂喝啤酒，吸食大麻，一直疯到天亮。那些越轨的行为每次都让她的父母亲暴跳如雷。被大人逮住，勇敢地面对大人的惩罚，也是其中的乐趣之一。

即使在嫁给卢特之后，在电话上喋喋不休向人倾诉，然后半夜三更出去与人私会也是常有的事。不过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事引起夫妻间的争吵。卢特对她的来来往往要么根本不放在心上，要么他自己也在外边嬉戏作乐。因此，这些事完全不像小时候那么有意思。

尽管这个电话并不一定意味着会很有意思，但却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ldo;发生什么事了?&rdo;

&ldo;我不能在电话里谈，但这事很重要。你知道里弗斯大街上的麦当劳在哪里吗?&rdo;

&ldo;能找到。&rdo;

&ldo;在跟道切斯特街相交的十字路口附近。越快越好。&rdo;

&ldo;可是‐‐&rdo;

对方已挂断了电话。达维呆呆地盯着手里的无绳电话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把它扔到躺椅上，站起身来。她身子稍稍晃了一下，为了保持平衡，赶紧把手撑在桌上。她逐渐平静下来，开始考虑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