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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詹沐赶到医院的时候，白橘衣已经挂完水了，安安静静地坐在候诊室的椅子上，有点出神地看向窗外。在她身边，有挂水的，有聊天的，也有玩手机的，只她一个置身事外，仿佛罩着一层透明的屏障，让她看起来隔离于其他人之外。

詹沐停下了脚步，眉头微蹙。她说不上白橘衣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也许是她身上有种既冷冽又沉稳的气质，仿若尘俗中涤水而出的白莲，亭亭玉立，楚楚风姿。

仿佛心有灵犀，詹沐还没有走过去，白橘衣就似有所觉地转过头，看向医院门口。两人目光相遇，都愣了一下，随即都笑了起来。

詹沐走到白橘衣身边坐下，仔细地端详了她两分钟，笑道：&ldo;白老师总算比上午要精神些了。退烧了吗?&rdo;说着，就伸手探向对方的额头，白橘衣也不躲，只是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等到詹沐把手拿开了，才又睁开双目。

詹沐觉得有趣，侧过脸看她，目光落在她干燥的唇瓣上，笑问：&ldo;白老师接吻的时候是不是比较喜欢闭着眼睛?&rdo;

白橘衣似乎没想到詹沐会突然这样问，愣了一下才回道：&ldo;是啊，我方向感很强，闭着眼睛也能找对地方。&rdo;嗓音还是沙哑的，但已经比上午的时候好了不少，鼻音始终很重。

詹沐眨了眨那对桃花眼，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ldo;我方向感就很差，白老师带带我呗。&rdo;

挑逗的意味十分明显，但白橘衣只当那是一句玩笑话，笑着回道，&ldo;我教詹少一个方法，睁着眼睛就行了。&rdo;

詹沐笑得桃花眼都眯了起来：&ldo;白老师教学生果然有一套。以后我还要多向白老师讨教。&rdo;

不知道白橘衣是不是觉得渴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詹沐觉得自己的心跳无故地停顿了半拍。偏偏白橘衣在这时开口道：&ldo;讨教不敢当，詹少只怕比我懂得更多。&rdo;

詹沐忍不住靠了过去，凑到白橘衣的耳边轻佻地道：&ldo;那白老师要不要跟我&lso;切磋&rso;一下?&rdo;语毕，又故意对着白橘衣的耳根吹了口气。詹沐记得白橘衣曾经说过，那个地方是她的敏感点。

白橘衣果然立刻缩起了肩膀，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淡红。

玩笑点到即止便可，再开下去，就玩大发了，而且双方必然尴尬。詹沐重新坐直了身子，笑嘻嘻地对白橘衣道：&ldo;我送白老师回家吧，顺便一起吃晚饭?&rdo;

白橘衣抬手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耳垂，脸上倒是一贯的云淡风轻：&ldo;有劳詹少，晚餐由我来请吧。&rdo;

两人一起走出医院，时值黄昏，天际翻滚着大片绚烂的落霞，美不胜收。詹沐指着其中一处火烧云笑问：&ldo;白老师觉不觉得那朵云很有亲切感?&rdo;

白橘衣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薄雾浓云，晚霞堆叠，看不出来像什么，似乎什么都像，又似乎什么都不像。

&ldo;詹少觉得有亲切感?&rdo;白橘衣反问。

&ldo;我嘛……&rdo;詹沐故意拖长了尾音笑道，&ldo;还好。&rdo;

白橘衣没有继续追问，但詹沐看得出她很好奇，直到两人上了车，詹沐才解开谜底：&ldo;我觉得那朵云很像熟睡中的白老师。&rdo;

白橘衣没听明白，睡就睡了，还熟睡，难道还有另外一朵很像&ldo;浅眠中的白老师&rdo;的云?

&ldo;都是那么软绵绵的。&rdo;詹沐又回想起白橘衣靠在她怀里睡得人事不知的模样，白橘衣的身体很柔软，暖暖的，抱起来非常舒服。

白橘衣：&ldo;……&rdo;

再遐想下去好像不妙，詹沐转移了话题：&ldo;白老师打算请我去哪里吃饭?&rdo;

白橘衣仰头靠在座椅上，看样子还非常虚弱，只是在强打精神：&ldo;醉八仙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