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么不停呢?&rdo;姜酒反问道。
他看了眼她的糖,扭头还不要:&ldo;我要吃万福记的八宝糖果。&rdo;
姜酒也笑道:&ldo;你不吃就没得吃,也请别跟着我了。&rdo;
说罢他犹豫着,突然就抓起来塞到嘴里,两腮鼓鼓的,生怕她抢了一样。
&ldo;我吃了,你得让我跟着。&rdo;他哼声道。
姜酒不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于是耐着性子问他原因。他用糯糯的声音说着自己的事。
&ldo;我爹爹不要我了。&rdo;
&ldo;你爹爹不要你与我有什么关系吗?&rdo;姜酒好奇。
小鬼听她的话以为她是不愿,便气得要踹她,姜酒往后一闪,颇为无奈,只一叹气就往人群去,再不理他。
任凭他怎么叫喊,姜酒都不理,周围熙熙攘攘,片刻就不见那小鬼了。她现在可不敢乱捡这般大的小鬼回去,从前捡了一个,如今都不见了,便是养的阿猫阿狗丢了也难过,徒添伤心。
城门口那处贴了告示,人看够了都在相互传告,姜酒歇在一间凉茶铺,月色迷离,灯光到了后半夜也有些许的黯淡。
凉茶铺里歇了几个和她一样的青年人,稍有关心时事的便爱谈近期的帝都风云变幻。诸如东宫太子谋反,皇帝改了传位诏书,传位于其弟广平王,这本是皆大欢喜的事,只是这传位诏书昭告天下之后陛下就驾崩了,朝野间就有风言风语,说是广平王谋害了皇帝。
新君即位,短短一个月间朝中大换血,如今贴的告示则是减税一事。
争争吵吵这些天,终于定了下来。郎大公子即位后大减了商税,与此同时补贴了乡县不少银两。虽然这天下的人都知晓他未即位时以经商闻名,不过此举比之朝堂里的反对,民间都还可以接受。
姜酒侧耳停了小半盏茶的时间,最后忍不住搭话道:&ldo;新君即位,日子依旧照过,为何总是爱议论他的是非呢?&rdo;
那青年嗯了声,最后想了想道:&ldo;约莫是陛下脾气太好了。&rdo;
这说的也是实话。
郎秀脾气是真的好,除了他针对的人外,无一不是喜欢他的。
一碗凉茶见底,夜深后晚风带凉。她见一人戴着面具坐在她面前,姜酒伸着腿,好笑道:&ldo;你又找着了我,若是不知道还以为你叫人在跟踪我。&rdo;
姜流苏从背后提了一个油纸包的鸡给她。眯眯眼,把那个小鬼供了出来。原来那孩子还在偷偷跟着,正巧被姜流苏遇着了。
他把面具随手摘下了,望着姜酒,修长的手指捏着碗沿问道:&ldo;你知道他父亲是谁吗?&rdo;
微醺的烛火照的他的眼神愈发深邃,沾了湿意的唇显得更加红艳,一个男人生生带着一种妩媚的气息,姜酒有说不上来的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