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房顶上正吊着冯嬷嬷和张内侍,两个人除了憋得青紫的脸和因为惊恐而瞪得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外,竟是一动不动,十分诡异恐怖,不仔细看,就像一截房梁。
而这些滴落的不明液体正是冯嬷嬷的尿液和混着如水洗的汗液。
这其实是冯嬷嬷在上边吼吼给南宫娇示警,可因为吊得太高,她又发不出大声响,只能出此下策把南宫娇的注意力吸引上来。
南宫羽一阵发呕,竟被这臭婆子的污物脏了宫殿。
冯嬷嬷终于被主子看到,那张因为激动和兴奋而青祡的脸顿时变得更加紫涨,她说不出话,又不敢动,嘴里只能呜呜地闷吼着,眼珠子拼了命地在南宫羽身上不停地来回转。
看那样子,眼珠子都要说话了,给她拼命焦急的,头颈的血管似乎随时都要爆裂开一样。
此时的冯嬷嬷在心里已经喊叫了无数遍:“三公主是男人!”所以南宫羽才堵了她的嘴。
南宫娇几乎气结,对下人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们放下来啊!”
宫人刚要上前,便被绿依上前拦住,壮着胆子道:“慢着!三公主的话还没问完,不能放人。”
南宫娇真想一把撕了这对令她厌恶的主仆,她怒喝道:“黄脸胚子,你竟敢拦着本公主,真是找死!来人……”
南宫羽淡笑道:“急什么,这两个人是你们要杀本殿的证人,可不能有事,谁知道你是不是来灭口的,既然你来了,那正好对质一下,怎么样?”
南宫娇冷笑:“凭你?凭这两张烂纸就想栽赃本公主和皇兄?真是笑话。”
南宫羽:“不止啊,本殿还有十来个证人,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他们两个招供,不信你问问。”
南宫娇猛地看向冯嬷嬷以眼神询问,冯嬷嬷以心虚惧怕的眼神回应,算是默认了。
南宫娇气得浑身发颤。
南宫羽又从衣袖里抽出两张纸,得意地挥了挥道:“就知道你是个无赖胚子,所以本殿就备了两份。”
突然,冯嬷嬷像疯了一样呜吼着,南宫娇看着冯嬷嬷圆瞪的眼珠子不断地转在南宫羽的脸上和那两张纸,额上青筋寸寸暴突。
南宫羽瞧了眼冯嬷嬷,煽风点火儿似的说:“你瞧把冯嬷嬷急的,她好像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对小六儿说呢。”
只见那冯嬷嬷更是拼了命地眨眼睛,那真是大写的”对对对!秘密!大秘密!“
废话,南宫娇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所以更不让南宫羽说什么就是什么,必须得把她放下来。
于是再次命令道:“来人!把人给本公主放下来,谁拦着便是对本公主大不敬,按宫规严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