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绿依像母鸡护小鸡仔儿一样将所有值钱的玩意都收进了望月宫空荡荡的库房里。
特别小气地拿出一些小份量的胭脂水粉和几份甜点赏了外面的人。
这些东西都是上好的,宫人们极少用到,所以,虽然不多,但几个宫女十分喜欢。
对绿依也是姐姐妹妹地开始甜叫,又主动帮绿依忙这忙那。
只有那赵嬷嬷那张小老脸儿抽了又抽,她想着。
敢情用锦华宫的东西收买锦华宫的人,这事儿怎么想都觉得那么别扭。
绿依手里一有了银子,心里立即就有了底气。
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南宫羽抓药,抓好药。
倒不是要用银子买药,她也不会赏银子。
但是她这样想,如果那些斜眼看她的医师们再拿那些碎药渣子应付她。
她就用银子砸他们的抓药的手,她敢肯定。
他们一定是又气又得忍着,还得强笑,帮主子出一口气。
于是她立即来到医署,刚一进到殿内,就开口说要很多上好的治内伤的草药。
这次和以往可完全不一样,她刚一跑进大殿。
还没站稳,一股脑地就迎上来一堆的笑容满面的医师、小徒们。
他们不但给她包好了上好的草药,而且还没等绿依有机会开口。
太医院首立即派了一个太医说要为三公主请平安脉,便紧紧随着她来了到望月宫。
两位太医在给南宫羽进行了详细的看诊后,又开了治疗内伤和骨伤的良方,还给绿依的伤做了最好的处置。
当绿依得知南宫羽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后,忍不住哭了起来,南宫羽又是好顿安慰才算哄好。
快到下晚儿时,锦华宫又派来了几个厨子,带着足量的菜、米、肉油等。
冷清多年的庖厨终于有了像样的烟火气,又是一顿丰盛的晚膳。
终于忙完了一天,绿依开始伺候南宫羽药浴。
以往,她都是烧好了水,安排妥当了自行退出,在殿外候着。
毕竟男女总是有别,按理,如果是皇子之身,自会有小内侍伺候的。
可是现在不行,她如果出去了,难免会惹外头的人怀疑。
于是南宫羽泡澡,而她自己则躲在墙角,在那背着身抠手手儿。
南宫羽则舒适地泡着澡,回想着这短短的一天一夜就像过山车。
经历了生死,经历了人心,而且全都出自于这两位宠妃之手。
他白天让绿依给他说了很多后宫前朝的八卦。
再凭着自己的记忆,开始重新整理所有的思绪。
南宫羽对于自己被推落水,越来越觉得蹊跷。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琢磨,如今似乎渐渐有了点儿迹象可循。
自然仍和两宫脱不了干系,当下两宫的情形,可以说势如水火。
辰妃是将门之后,其外祖父乃是将帅忠良,如果没有宰相之女的皇后,辰妃被认为是最合适的皇后人选。
后来皇后薨逝,皇上虽然没有再立皇后,但辰妃一直以皇后影响力居于后宫。
尤其是她在诞育下二皇子后,地位更是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