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微臣来了……”
耳边传来一道低沉沙哑、急喘微颤的磁性嗓音。
明明是一个刚熟悉不久、却可以瞬间令他心安的声音。
鼻子一酸,心神陡然一松,无比安稳地向后仰靠到那人的肩膀上。
他侧着头,透过迷蒙的视线看着眼前这张微微泛白的俊颜。
那双犀利的冷眸正无比镇静、专注的扫视着目之所及的一切。
似乎脚下尖石遍布的沟壑、狂奔暴怒的白马和下一秒未知的生死……都在他的睥睨之下。
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却令南宫羽苍白的唇角微微一勾。
一双手轻轻的覆上那紧紧环着他腰身的大手,但他没有感觉到。
受伤的那只手上的伤口在触碰到那只大手时的微微一颤。
只放心地闭起双眸,将头靠进了那人的颈窝,他很累,很想睡觉。
“殿下,告诉微臣伤到了哪里?”萧泽明显感觉到了南宫羽的虚弱,还有额上和身上的冷汗湿凉。
他只听一个苏醒的御林军说他被困住了,但如此的虚弱一定不是脸上和身上的外伤所致。
只怕是伤到了脏腑或是骨头,一颗心不由立时悬了起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压抑的轻颤,贴近颈窝处的耳畔,怀里的人听的很清楚。
“没事,就是想睡觉……”南宫羽的头微微一动,轻声回应了这一句。
虚弱至此,怎么可能没事?
只是现在的情形,多说一句都可能会消耗他的气力。
眼下一分一秒都很紧急,不容松懈片刻。
几年前他在番邦作战的时候,曾亲眼见过一次“白煞”。
虽然只是匆匆一过,没有机会尝试驯服,但从当地牧民那里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