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道:“才见了一次,哪就那么容易了。”
金彪惊讶道:“啊,你都把这么重要的把柄给了他,他还不同意收你入门下啊?”
金彪是景元的表弟,家里没什么路子,特意来投奔景元的。
可浙江是繁华之地,大官太多了,一个县官品级又不高,话都说不上几句。想要往上爬,景家又只有一个老父亲也是做的县官,还早就告老了,朝堂上没有半点人脉。
想要高升,实在太难了。
必须要找个靠山!
虽说浙江都是桓王的人,可景元却不看好桓王,觉得齐王是皇长子,母家又尊贵,舅舅又是内阁首辅,权势滔天,将来继位的可能性也最大。
但他一个县官,山高皇帝远,根本接触不到齐王,正绞尽脑汁琢磨怎么攀附齐王时,刘裕昌就来了。
这不正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吗?
刘裕昌可是齐王举荐来浙江的,还兼着一品大员的差事,位高权重,关键是和景元还有点渊源,送上门来的大腿,不抱白不抱。
景元摇头:“我还没告诉他。”
金彪愣了,疑惑道:“为什么不告诉他,有了这件事,刘大人就可以跟吕大人他们谈条件,你就帮了他大忙了。”
金彪不解,就是上山为寇,也要递个投名状,不然人家怎么放心用你?
明明之前都准备了那么久,莫不是自己表哥反悔了,想改主意投靠桓王?
景元轻笑:“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是不会被人珍惜的。”
金彪半解半悟地:“表哥,你是说。。。。。。”
“等到刘大人他们在浙江行事艰难,寸步难行时,我再把这件事翻出来,那时他一定会更加感激我的。”景元笑道。
金彪恍然大悟,两眼放光道:“妙,真妙,就得这么干,才能叫他们记住咱们的好。表哥你可真是太英明了,弟弟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就是脑子太简单了,好好学着吧!”
总督衙门。
刘志德见景元走了,方出来问道:“父亲,这个人能用吗?在京城的时候,我可没听妹夫说起过这个人。”
要是这人真跟肖翰交情好的话,那肖翰知道他在浙江,一定会告诉他们的,怎么会丝毫没有提及呢?
可见他们交情一般,也是,同窗同科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人人都交情深呢?
刘裕昌轻声道:“这一点也不重要,要紧的是他能不能为我们所用。我们在浙江势单力孤,能有人主动向我们靠拢,这是好事。”
刘志德犹豫道:“可就怕他是杨天仁他们抛出来的诱饵,故意给咱设套的。”
刘裕昌道:“不管他是哪方的人,对咱们有用便用。”
刘志德道:“父亲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