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签了名,刘裕昌叫佟乾收了,然后高高兴兴地招待众人吃了一顿饭,众人看着那满桌子的白菜豆腐,想起自己捐出去的银子,心疼不已。
tnd,几万十几万两银子就吃了顿白菜豆腐的席面,真是亏大发了!
这些人被坑了一把,一个个如丧考妣,杨天仁几个气呼呼地走了,大户们眼见他们走了,只得讪讪地散了。
刘志德看了他们募捐的单子,总共有两百万多两,军需的事,总算是暂时落成了。
但他心里又忍不住担忧:“父亲,杨天仁他们收受贿赂,贪墨成风,那个鲍有仁更是草菅人命,咱们就这么放过他们,怎么对得起那些受害的百姓?”
刘裕昌看了佟乾一眼,佟乾便带着人出去了,留下父子俩在内。
“也不是放过他们,只是如今不是动他们的最佳时机。”
刘裕昌道:“我来此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抗击倭寇,若此时参他们,皇上亲征,齐王监国,一定会兴起大狱,替换上他自己的人。这些人也不一定会全力支持我。
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乘势而动,待倭寇的事情了了,皇上回朝,再动他们也不迟!”
刘志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前些天还以为这事办不成了呢,没想到父亲早就胸有成竹,查到了他们的底细。父亲也该早告诉我的,害我着急了几日,都快上火了。”
刘裕昌哈哈笑道:“这些都不是我查到的,是你妹夫查到的。”
“妹夫?”
“是啊,他从前在杭城读书时了解了不少杭城的民俗还有刑名之事,临行前写了详单转交给我的。”刘裕昌说道。
刘志德吃惊道:“父亲,你是说妹夫在读书的时候,就有意了解和搜集这些官员的证据了?”
“肖翰一定也是看到了杭州的弊病之处,收集这些也是为了将来做准备。
这个孩子真如一颗含蓄内敛的珍珠,光而不耀,沉稳持重。你可要向他多学学啊!”刘裕昌一边夸奖肖翰,一边教导自己的儿子。
听了父亲此话,刘志德涨红了面皮。
想到这些时日,自己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蹿,还吃人耻笑,却半点办法都没有。结果人家肖翰,比他还小一岁呢,几年前就能为一件事做准备,自己跟他比,着实是差得太远了!
“父亲说的是,儿子不如子慎的地方太多了,日后一定多向他学习。”
杨天仁几人回到布政使衙门,吕守望恼羞成怒,刚一进门,就青筋暴出的骂道:“这个刘裕昌真是可恶至极,居然派人暗中调查我们,抓我们的把柄胁迫我们,简直是居心叵测!”
杨天仁端着茶水轻声道:“还不是要怪你。你说你老吕,收钱就收钱,也不弄干净了,还叫人给供了出来。
现在好了,本来还想刁难刘裕昌,叫他办不成事滚回家去,结果刁难不成,咱们还倒贴了钱给他招兵,偷鸡不成蚀把米!”
吕守望急了:“这事能赖我吗?你不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