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沉,金色的阳光洒进窗户,照亮了一室金碧辉煌的装饰。
“怎么回事”俞知荣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妈妈,起身烦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孟妙心慢条斯理的给手指上指甲油,压根不把儿子的火气放在眼里。没有她在一旁推波助澜,老不死的怎么可能在医院,一躺就躺了两个月。
过了5分钟,走累了的俞知荣终于停下来,单膝跪到妈妈身旁,好声好气的问:“妈,到底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负责给老东西送药的小姑娘来电话,说今天老东西把药给打了。”孟妙心吹了吹未干的指甲,一脸不在乎。
“徐鹤在不在场?”俞知荣心中一沉,俊逸的面容瞬间变得有些扭曲。
“你吓谁呢儿子?在场又怎么样,老东西住院久了有脾气是正常的。”孟妙心白了儿子一眼,忽然问:“你那个女朋友是不是有喜了?”
“是。”俞知荣心不在焉。
“明晚带她来家吃饭,人家肯给你生孩子,我们不管高兴不高兴都应该有个姿态。”
“再说……”俞知荣阴沉着张脸,拿了钥匙即刻出门。
从徐鹤不肯帮忙他就一直担心,不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妈妈,临了又给他来这一招臭棋。徐鹤不起疑心还好,他一旦有所怀疑,给老东西下药的事必定败露。
俞知荣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徐鹤起疑心之前,赶紧把想办法把真药换回去。
因为身份的原因,大宅只有俞知远母子可以长住,他跟俞知安去之前若没有老东西批准,是门都不能进的。
这些年他虽顶着俞家孙子的名头,协助梁战打理和晟药业的业务,实际上老东西心里并不承认他的身份。总以高高在上的施舍态度,来看待他的所有努力。
车子到达俞家大宅附近,俞知荣考虑再三掉头往后面的果林开去。
正门外装有摄像头,他不能留下任何信息,让人发觉他曾来过。
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停好车子,他看到距离围墙两三米外的柿子已经成熟,黄橙橙的挂满了枝头。天助我也!他淡淡勾起唇角,不断往后退去。
一、二、三,起!他快速的奔跑起来,借助着围墙外的爬山虎,顺利翻过近三米高的围墙翻进院中。
“汪汪汪……”院外突然传来几声狗吠。
俞知荣揉着发麻的双脚,躲在一株长势良好的茉莉花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安静的呆了一会,天色渐渐变暗。
他从茉莉花后面出来,小心翼翼的往主楼摸去。每次来大宅,他能呆的地方就是前院、主屋、客房,这后院还是第一次来。
以前只知道老东西在后院弄了个果林,如今一看这果林未免太大了些。
经过20分钟的摸索,险些迷路的他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出了果园,顺利从楼后的柚子树上爬进二楼阳台。
老东西房间的窗户竟然没锁!他大喜过望,立即脱了鞋子抹黑往里翻。
谨慎的将房门反锁,他退回到床头柜那,仔细摸索。第二只抽屉是装药的,他默念着,迅速从裤兜里把真药放进去,然后将装着慢性毒药的瓶子拿走。
“谁在房里?”门外骤然传来一声怒喝。
俞知荣手一抖,不慎床头柜上的照片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