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水岸,俞知安慵懒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拿着电视遥控器挨个电视台换。
肚子已经凸起很高的明兰,披着一件羊毛披肩,神态安宁的在一旁织毛衣。她的脸上洋溢着浅淡而幸福的笑,不时伸手在肚皮上摩挲。
少顷,她放下织到一半的小毛衣,淡笑着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老大的车子撞到树上,人应该没事。我们的人已经趁乱撤了。”俞知安饶有兴致的玩着遥控器。
明兰闻言点了点头,自己动手倒了一杯果茶,不放心的继续叮嘱:“让他们开到有监控的地方,露一下车牌。”
俞知安放下遥控,扭头静静的端详她几秒,嘲笑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得不到也要毁掉。事情我早安排好了。”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说了你也不懂。我回房睡了,明天俞知荣和他的娘要见我,你要不要去砸场?”明兰边说边站起身。
“不了,我没兴趣。”俞知安拿回遥控器,干脆回绝。
明兰不以为意的笑笑,挺着肚子慢慢回了房间。宝宝我们睡吧,今晚一定会做个好梦。她摩挲着自己的肚子,默默在心底念叨。
可是有的人却睡不着。
由于陈驰急于甩掉后面的车子,他在南郊一带不停转圈,以致这会出了事半天拦不到一辆过路车。
俞知远把明珠从车上弄下来,仔细帮她检查了下伤口,发现只是一点小伤。他没安慰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犹豫半天说了句:“不会死。”
明珠本来就疼,听完他的话更疼了。
陈驰也只是受了些轻伤,三个人在路边等交警的同时,俞知远又电话通知另外的手下过来接人。
大概过了10分钟左右,交警和120同时抵达。俞知远让医生现场帮明珠包扎好伤口,便带着她上了手下开来的另外一辆车,直接回附近的别墅。
明珠头疼欲裂,脑子里又昏昏的,哪还有力气反对他的决定。
到了别墅,俞知远把明珠交给佣人照顾,自己去了地下室。凭感觉,这次袭击他的人,和上次邵老爷子寿宴那天袭击自己的人,应该是同一伙。
到底是谁,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自己的毙命呢?
他打开自己专属的工具箱,一件一件的把工具拿出来,仔细排在工作台上。跟着去墙角那,把需要加工的木料也抱过来。
俞知安有野心,从平时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了。放在脸上的野心没那么可怕,可怕的是俞知荣,表面上温和无害,说不定最狠毒的人就是他。
不过有句老话叫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俞知安一旦被俞知荣逼急了,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
整理完一些待加工的木条,明珠委屈叫疼的样子,忽然闪过脑海。
刚才在车上,她问:‘你把枕头都给我了,你怎么办?’,他承认自己听见那句话的那一刻有些动容,甚至还有些感动。
可一想到寿宴那天,她明明看见自己的车子出事,还能若无其事的跟着俞知安走掉。他就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