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见明珠脑袋上有血流下,顿时开心的鼓掌大笑。
徐鹤关好门进来一看,登时自责莫名。他回头吼了下门外的保镖,急急跑过去帮忙:“知远,你有没有怎么样?”
俞知远仰起头,眼中凶光尽显:“快去拿急救箱!”
徐鹤楞了下:“好,我马上去拿。”
疯女人被保镖制住后,忽然开始嘤嘤哭泣,嚷嚷着要她的遗像。俞知远回头看清遗像上的人,眸光不禁沉了又沉。
那是爸爸的遗像。可是此刻他没工夫管那么多,只是紧紧的抱着明珠,不敢松手。
很快,徐鹤拿来了急救箱,两人把明珠放到沙发上趴平,小心的帮她清理伤口。伤口不大,只是花瓶碎裂的时候,落了很多碎屑在上面。
小心帮她包扎完毕,俞知远不顾自己已经疼到不能动的腿,硬是撑着一口气将明珠背上楼。
徐鹤在房里呆了一会,大致说了下那疯女人的情况,识趣的带上房门走了。他来到楼下,叫来两个年轻的佣人,命她们带疯女人去洗澡换衣。
“唔……”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明珠总算恢复意识。
“伤口不是很严重。”俞知远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语气难得轻柔。
明珠睁开眼,虚弱的笑了笑:“俞知远,你欠我一次。”
俞知远心疼莫名,顺着她的话说:“欠你一次。”
明珠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想起那天在电梯里,自己被他强吻的事。脸颊火辣辣的烧起来,她咳了两下,不自在别过脸去。
俞知远哪里知道她心里想的是这个,见她脸蛋发红,宽厚的手掌已经抚上她的额头:“觉得哪里不舒服?”
“你不是在恨我吗?”明珠侧着头,口气闷闷的。
俞知远停在她额上手瑟缩了下,讪讪收回。之后大家都没说话,他坐了一会便开门走了。
嘴贱……明珠头昏昏的,一声一声数着他的脚步,懊恼得不行。机会明明就在眼前,她干嘛傲娇啊,直接吻上去喜欢不喜欢一句话。
当然她也就敢在脑子里脑补而已,已经试过他一次,真心不想再试一次让自己难堪。
俞知远扶着扶手,慢慢来到楼下。疯女人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神情呆滞的抱着爸爸遗像,像只受了惊的小兽缩在沙发角。
“鹤叔,你们今天去墓园做什么?”俞知远慢慢伸直腿坐下来,表情一如既往的冷。
徐鹤神情凝重的望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今天是你爸的忌日。”
今天是爸爸的忌日?俞知远的脸慢慢的又冷了几分:“这个女人去墓园干嘛?”
“你认识她?”徐鹤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俞知远斜过眼,瞥了下那疯女人:“她是俞知安的母亲。”
说完他突然回过神,俞知安的母亲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当初俞知安回来认亲,爷爷分明已经把她的生活安排好。即使不是奢华无边,宽裕富足应该能保证。
徐鹤仿佛猜透他的心思,起身去拿来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份资料递给他。
俞知远垂眸看了一会,牙齿顿时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