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你们可以破例,毕竟是新婚嘛。”
“好啊。”
姜吟续起旧话题,“没想到你突然就搬回来了,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这段时间,她正忙着新店装修,整月都调到别市,至今才跟郁青娩在洲城见上一面,叙旧话题也拖拽到现在才展开。
郁青娩捏着茶盏在指间转着,摇头说不走了,“北荟虽然挺好,但还是不如洲城住的惯,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习惯不了那边的干燥气候。”
抿唇轻笑,打趣道,“老话在理,金窝银窝比不过狗窝。”
她生在洲城,籍贯也在这,因着在北荟四年大学,才久待多年,瞧着像是要改籍不回似的。
毕业后,郁青娩在大学城开了间纹身店,那“两不规矩”倒是让小店意外走红,她这个小老板也被扣上清丽脱俗的标签,叫人惶恐,摘都摘不掉。
她溘然决定要搬回洲城,众人皆愕,不知多少人劝阻,大半是做了她爸妈的说客,几次三番游说,讲得头头是道,大敛主旨,就一句北荟的发展前景要比洲城好得多。
郁青娩一通电话打给路珈,讲说洲城也是四城之一,又是港口城,繁华不输,更不比首都缺什么,叫她不要再卖人情请说客,做无用功了。
后来她火速关店,不管谁再劝,铁心要回来。
“北荟的店也搬过来了,开业差不多大半个月,空了来我这里玩。”
端餐盘经过的几个奢丽娇俏的女生,碰巧听见对话,好奇问开什么店。
郁青娩笑着回:“一家纹身小店,没什么名堂。”
一个穿鹅黄小香风的女人满脸惊喜,丝毫不在意名气大小,手撑沙发期待道,“纹身店吗!”
目光忽地带起打趣,俏皮一句“沈太”,问姜吟的纹身是她纹的吗?
听到这称呼,郁青娩还有些怔,下意识去看姜吟,见她羞窘轻拂耳际碎发才反应过来,慢两秒点头,“是我纹的。”
小香风:“太好了!我跟小姐妹喜欢的紧!你店叫什么?在哪啊?方便我们去你那悄悄吗?”
连串问题叫人应接不暇,郁青娩失一轻笑,“方便的,店在羡仙巷。”
说到名字,她略顿住,余光朝麻将桌看去,男人嘴角咬着根未燃的烟,懒懒靠在椅子上,指根戴着的银质戒指盈着碎光,指尖捏从浓绿桌间摸来一个玉质麻将,嘴角顺势勾起。
如玉手指抵一排麻将粒朝前一推,似是说了句“糊了”。
像是并未察觉这边动静。
哪怕如此,郁青娩还是心虚,含糊着说:“店刚开,地图还搜不到。”
她刚要说到了问问巷口的人,就见到小香风社牛的拿出手机,明晃晃亮出二维码,“没关系,我们加好友呀,这样方便问你,还可以共享位置!”
见此,郁青娩有些哭笑不得。
不好拂人热情,也没有拒生意的道理,她点头应了声好,拿出手机扫了扫面前的二维码,加上了好友。
见几人离开,郁青娩看了眼“于媛媛”的对话框,晃晃手机,打趣道,“没想到来庆祝你订婚,不仅能蹭顿饭,还能随手捡桩生意,等你结婚的时候,必须要包个大红包!”
后俏皮叫一声“沈太”。
这称呼惹得姜吟微红了耳根,半捂脸颊,“你别学媛媛这么喊我,还没领证呢!”
想到港城的规矩,郁青娩微拧了下眉心,低声问起沈家有没有冠夫姓的规矩。
虽说封建糟粕要去,但沈家这样豪门贵胄有时守矩的很,尤其老一辈难说服,重门面。
姜吟摇头否认,说沈时斜最烦这套。
郁青娩闻声笑了笑,“那还不错。”
见她这反应,姜吟心里一暖,缓气氛的笑着说:“我不会委屈自己的,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我不会嫁给他的。”
以前跟赵成溪恋爱时,恰逢暑假,他那圈子全是烧钱会享受的主,一放假便蜂拥出国度假,自是不知他那短暂如挂名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