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张鸣曦垂死挣扎。
“不,不早了,去晚了恐怕找不到买主,卖不出好价钱!”白竹胆战心惊,眼睛盯着他的鼻尖,一眨也不敢眨,极力地劝说他。
一句话浇灭了张鸣曦蠢蠢欲动的小火苗,他几下子穿好衣服,无声的叹了口气:
没办法,只得委屈自己了,由着自己闹腾,只怕要到天黑,可新鲜的野山参等不了,到明天就该卖不出好价钱了。
张鸣曦一边穿衣服,一边悄声安慰着自己。
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使劲闹腾了一番,见无人搭理它,只得无精打采的缩回去睡觉了。
见张鸣曦乖乖穿衣服,不再逞凶,白竹松了口气,低头去提网兜。
突然他“呀”的叫了一声,惋惜地说:“你看,小团鱼从网兜洞里溜走了,只剩下几个大的了。”
张鸣曦一边扣扣子,一边伸头过来看。
果然,网兜里只有三个大的,一个小的,其他的小团鱼从缝隙里逃之夭夭了。
他刚刚下水辛苦了一番,见小团鱼跑了,心里不免惋惜。
可见白竹皱着眉,噘着嘴,一副心疼的样子,他不免心疼,笑着安慰道:“没事,小团鱼只有一张壳,没有多少肉,不值钱。我也没打算卖的,想着捉回去丢在水塘里养着。现在既然跑了就算了,还有三个大的呢!”
说着,到底担心小团鱼会漏掉,摘了一个大叶子把小团鱼松松的包着,提着网兜,拿着野山参,拉着白竹往回走。
他要去找背篓。背篓里有他们挖的草药,捡的菌子,还有白竹冒着生命危险扯到的一棵接骨草。
他们沿着滚下来的崖壁边的山岗往上走了好半天,才看见了两个背篓,并排放在一起,接骨草散落在背篓附近。
今天出来的早,找了一路的菌子和草药,俩人刚刚经历了惊心动魄,死里逃生的滚坡,又下水抓团鱼,既体力透支,又心情激荡,这时有点心力交瘁,脚酸手软了。
白竹一屁股坐在竹篓边,想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伸手掏出蒸笼布包着的杂粮馒头。
张鸣曦也饿了,挨着他坐下来,伸手拿了一个馒头大口吃着。
白竹倒不是很饿,他口渴。人一紧张就会口干,他一直都很紧张,特别是刚才。
他拿出一个竹筒,拔开塞子,递给张鸣曦,自己也拿了一个,“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半筒水,才拿起一个馒头啃起来。
白竹灌了一肚子水,吃了一个馒头就不想吃了,张鸣曦逼着他又吃了半个,他自己吃了三个半。
吃饱喝足,张鸣曦把自己背篓的草药倒出来,把团鱼放在箩底,摘了几片大叶子盖上。放了一半草药上去,用大叶子盖了,放上接骨草和野山参。再用大叶子盖了,最后把剩下的草药堆在上面,好在山上的大叶子多的很,可以随便用。
白竹目瞪口呆的望着他铺了一层又一层的大叶子,张鸣曦望了他一眼,笑道:“野山参和团鱼金贵,要藏好了,免得被有心人看见了惦记。这叫财不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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