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文真知灼见的圈养了人,把底下的人养的吃饱穿暖。这抢来的粮草,他大大方方的送给百姓,声称是早时被胡国人捣乱埋伏受到损失的赔偿。
芈伯安是个武艺平平的文人,他舌灿莲花,没有半分咬文嚼字的毛病,字句真切的为百姓着想。领到粮草的人家自然欢天喜地,哄得临县人张望围观,偏偏不敢踏步而来只能眼馋。
羲和在侧听着,芈伯安三言两语就把陈仲文说成了义薄云天的大善人,大君子,是世上难得为民忧心之人。
这世道不缺野心之人,只要那人能给百姓正经要的东西,百姓自然就会拥趸爱戴。
得偿所愿的树立了名声,芈伯安欢天喜地的把好消息带回去。
羲和有心去看,只见驾粮草车的陈府人面上也是喜气洋洋的,回去之后像是担了美差一样吃好喝好。
赵子也一样,半字没提所见所闻。
来到陈家府中挂名幕僚已有两月余,终于齐聚着人,头一回参与了全体人员大会。
陈仲文高兴,对此事缘由经过结果的口述一通,再赏了出力者。芈伯安等人也趁胜追击,谢了赏就谈起建国大业,意图想要再接再厉顺势就把这国给建起来。
据说鲁国的帖子送到,陈仲文母亲家帮忙,终于说动了人要来行周礼。
陈仲文点头,没答应也没拒绝。
喝两碗水的功夫就听到这么多消息,羲和认真的盘腿旁听。
“胡国立身单薄,发达快速,不过半年就有了五六百余乘车马。”
“那更不能耽误了!”
陈仲文问一旁人,“你们都有去过胡国,觉得他们兵马战力如何?”
“带粮草的领将倒是有两把子功夫,也跟了胡国国君有年头了,不过其他的就不是那么回事。”有个交领窄袖素色花边纹衣,扎着亮红色绦带,挂着玉佩还有个心形香囊的武夫站出来说。
姬发奉,比她早半年来投靠的一位武士,擅戟。
他生的高头大马,几乎是满堂人中最高的那个,羲和也只能到他胸前的高度。整日面朝太阳背靠黄土的练武,浓眉铜面五大三粗的武士扮相,偏有一股不能遮掩的骚气。
咦……
任由羲和看着,姬发奉似对她点了头,而后唾沫横飞,“当初追跑的一路上,一下子就跑散,连个鬼影都不见!”
被编入的将士大都是有规律的,彼此之间有默契有节气,哪怕以少敌多也不会退缩。可想而知那个领将要挨罚,但是胡国国君要有脑子的,也不会拿这个领将怎么样。
无人可用是个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