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怀夕’看向坤宁宫的方向,掩嘴轻声说,“我在这里等你一炷香的时间,你可以过去看看她。”
太子没有犹豫,道了谢,便在这日光下也能朝着坤宁宫飘去。
等鬼影飘远,‘杜怀夕’看着都充满生机即将抽芽的枯枝,和越发稳重的小丫头说,“南星,这些日子你也学了不少东西,该实践一下了。”
南星闻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美人要我做是什么?”
‘杜怀夕’扭头看向她,红唇吐出四个轻声,“出宫,经商。”
南星笑容僵硬在脸上,小脸又白了一个度,上前一步,又局促退了回去,“您不要我了?嫌我烦了?”
‘杜怀夕’无奈失笑,朝着她伸出手,“傻丫头,我那么用心的教导你,不要了,我多亏呢是不是?只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做。”
“可是我不想离开您。”南星绞着手指,小声抗拒,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不肯给她拉。
‘杜怀夕’主动上前,牵住她的手,语重心长,“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如今在宫中,我们所有的银钱都来自三皇子,总是低人一头,也不是长久之计。”
道理南星自然明白,但却不想接受,不由得问,“您不是将赚钱的法子都已经告诉他了吗?他每个月分给您钱,也是应该的,没低人一头啊。”
“合作是合作,但是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而你就是我的退路。”‘杜怀夕’满是信任的看着她。
南星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还想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就成了,“您希望我怎么做?”
“过两日,我会让李嬷嬷想办法送你出宫,后面的事情,回去慢慢告诉你。”‘杜怀夕’看到太子飘了回来,不再说这件事。
南星情绪很低落,主子只信任她,但也正是因此,她却不能留在主子身边了,她一定努力不辜负主人的信任。
“母后挺忙的,后宫庶务并不比前朝清闲。”太子心疼自己的母亲。
‘杜怀夕’点点头,没了儿子的皇后更要抓紧后宫凤印,不然,她的余生再也没半点指望。
……
‘杜怀夕’将一对儿不打眼的小耳钉戴在南星耳垂上,“戴着它,无论你走多远,我喊你,你都能听得见。”
话音落下,南星诧异的扭头看‘杜怀夕’,张着嘴不知道话应该从哪里问起,只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杜怀夕’,不敢相信。
‘杜怀夕’点头,“当然,不过你要记得,以后我让你所去的地方,见到什么,都不要惊慌。”
说着话,她握着南星的手在耳钉尖锐的地方划破,让血浸染耳钉的,继续道,“这样一来,你说的话,我也都能听得到了,只是这个耳钉,没有我帮忙,你再也摘不下来了,如此,可有不悦?”
南星却只是瞪着一双好奇明亮的大眼睛,问她,“真的无论我走到哪里,喊您您都会听见?”
“是,只要你有事情,想我了,我们就可以说话。”‘杜怀夕’摸了摸她的头,此刻小丫头的关注重点如此单纯简单,但愿以后永远也不会变才好。
闻言南星开心的眼睛里都有了星星,用力点头,“好,我要做您的退路,做您最大的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