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来,玄吉对自己冷漠的样子令祜非实在难受,跟进去对他喊:
就因为你们凶残,我们村死了很多人,我的两个阿姆死了,大舅也死了,族人死了一半,我比你还气呢!至少你阿爸现在还活着,你阿姆也依然疼你。但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们这样的人根本就不算人,死活有什么关系!在西井优姬看来,我这种没脸面的人根本对不起你们。可你知道吗,你现在穿上麻布衣服跟大家一起干活,没有了脸面,你不也跟大家一样,都是相同的人吗?在神灵面前我们都是平等的!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玄吉被骂得愣了一下,回头看她,天!这么多天来终于看着她了!祜非迎着他对视,内心好过了一些。然后,听他自语嘀咕:原来,是因为这个?
什么?祜非不明白,你说什么?
他不再搭理,只在铺上坐下来,抱着膝盖呆想。
晚上,祜非在院子里收白天晾晒的衣服。玄吉出来洗漱,祜非想再跟他说点什么,就问:你下午说的那是什么意思?
他洗脸,洗脚,不理。
祜非问:你说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定在那儿看着他洗漱。他洗完脚,倒掉水,扔了盆子,绕过她进去睡觉了。
她独自站在院子里。
月光照着空空的院子。看来他是再也不会跟她讲一句话了,心中只有深深的仇视!哎,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是自己骗了他。
深夜,祜非从梦中惊醒,听到卧室窗户外的后院里传来什么声响。又听见玄吉在后院厉声斥问:什么人!快给我出来!
祜非披上衣服,散乱着头发来到后院,以为有贼。
玄吉喊:祜非,你进去!
这时嗖地一声,一只飞镖向祜非射来,擦过脸庞。祜非一声大叫,抱头蹲下。玄吉也嗖地投出一把短刀,顺着飞镖来的方向。润和青立即冲了出去。墙外树上,一个人掉下的声音。
玄吉感觉四周还有人,连忙将祜非挡在身后。
哈哈哈哈!走出来一个手拿弓箭的女人:玄吉你个瓜头!被这女师比骗得晕头转向还在保护她!
是优姬。
玄吉问:你要干什么?
她说:告诉你吧,是她装扮成国师,在祭台上将你的赤金鸟调换的。她和格雅暗中勾结,联手把我们全害了你还不知道!我哥也被劳工打死,这女人坏透了!玄吉你让开,让我一箭射死她!说着拉开弓箭对准二人。
放下!别给我胡来!玄吉吼。
怎么你不信?优姬放下弓箭说:就在授权祭典之前,在劳工营地里,我的下人阿红亲眼看见格雅喜欢她。他俩肯定是在那时商量怎么造反的。一个利用劳工,一个利用祭典,合起手来就把你的王位给夺了!不信你问她认不认识阿红。她们在一起做饭来着。
认识又怎么啦!祜非说:其他的事阿红知道什么?全是你自己瞎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