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还是这镯子的事儿,这厮儿还真的和这镯子没个完了?!这镯子到底有何处得让这家伙此般纠结?
若隐一头雾水,深感无奈,一个无力得差点儿将镯子为娘亲临终所留给实道了出来。
可再转念一想,还是万万不可!
若是说了为娘亲所赠,这厮儿只不定又要紧着问娘亲为何人,又是从何得到此镯子,这皮一步步扯了下去,那自个儿这逃秀的天大私隐终终必是要给顺藤摸瓜了出来!
“此镯为民女无意间所寻得,于一旧货铺子。具体哪间儿铺子,因着民女当时年岁尚幼,未有记得。民女家人皆故,遂查无可寻!”若隐面无慌乱地娓娓道来。
“哦?”
景毓眉梢一挑,玩味地缓缓道:“可本王尚还记得,此镯乃令妹所有,为令母所赠之生辰礼。令妹因病早逝,生前与你兄妹情深,遂留了镯子在身边儿以留个念想。此话与你在船舫上所述,可有差池?呵呵,本王这记性尚算不错,你可有此感?”
这。。。。。。
若隐这会儿功夫可真真是一个措手不及,瞬间傻住!
这些子的话儿连她自个儿亦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去,这厮儿居然还记挂着?当真是个石头里蹦出的妖物?
唉!这人呐,当真不能遍造虚话,否则一个不甚,便要前言不搭后语,露馅了去,连自个儿都未察觉的来!
若隐支支吾吾语塞道:“这。。。。。。确是此般。家母买了该镯子给民女的家妹。而后。。。。。。”
“罢了!看你这编戏码编的甚是辛苦,本王倒是于心不忍!”
景毓再次起身,缓缓步来,于若隐跟前停下,捏住若隐下巴,对着若隐的眼眸,嘴角含笑:“你必是明白,本王想知晓之事,有得是法子让你招来。于此事儿上,本王要的是心甘情愿的实话!”
这藏刀的笑意让若隐只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猛地打了个哆嗦。
感觉到这番哆嗦,景毓唇角上扬,随即松开若隐的下巴,双手背后,踱向书案,再次敲桌道:“本王有得是耐性,你何时愿意说实话,便何时再来面见本王!”
若隐好似嗅到了一丝曙光,颇为惊喜道:“王爷可是允许民女离去?”
景毓未加理会,只唤道:“来人!”
李内侍赶忙推门而入:“老奴在!王爷有何吩咐?”
“传本王令,给此女一下人厢房!且让她日日煮治荷叶凉汤,煮满七七四十九日!日常用度,一律不可短缺!”景毓面无表情。
“老奴遵命!”说罢对若隐做请的手势。
“四十九日之后,可是允许民女离去?”若隐试问道。
“呵呵,四十九日后,放不放你离去,且看你可是识实务,吐实话的来,还有,且得看本王的心情。。。。。。”
若隐心里头呸了一声,只得随了李内侍出去。跨出门槛儿前,又听见一声儿“且慢着!”
李内侍赶忙又示意若隐返了回去。
“此荷叶凉汤的方子你从何得来?这也要编排个一二?”景毓语声不明道。
“荷叶凉汤的方子由家母所赠传!若是合王爷的口,小女子可将方子奉上,这样王爷总能有的品尝!”若隐不放过一丝机会,只求能速速离开这魔怪之地儿!
可这事情的发展,亦非若隐所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