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正欲再说些什么,余光瞥见远处匆匆奔来一人影,抬眸看去,正是红漓。很少见过红漓这般焦急的神色,洛倾站起身来,向前迈了几步,问道:“阿漓,这般焦急却是出了何事?”
红漓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喘道:“神上,青丘白雪上神求见,模样狼狈,似有急事。”
洛倾想了片刻,茫然道:“白雪是何人?”
红漓愕然的抬头,似不敢置信。颜止猛地看向她,诧异道:“你竟记不得白雪?”
洛倾仔细搜寻脑中的记忆,忽然忆起一双红色的眸子,惊道:“她可是生了双红色的眸子,犹如红宝石般耀眼?”
见三人皆是点头,她微微皱眉。料想事情紧急,来不及细想,对着红漓道:“且带我去看看。”
颜止有些不放心,不发一言跟在身后。
待几人匆匆赶往山脚下,远远便瞧见地上跪坐着一白衣女子,衣衫污秽不堪,团团血点红得刺眼。
红漓快步奔上前,将她扶起,瞧着往昔青丘尊贵的小公主落得这般狼狈,忍不住地想要落泪。
白雪见着身前的二人,猛地扑进洛倾怀中,放声痛哭:“洛倾姐姐,我该怎么办。”
洛倾心中一阵,虽是已不大记得此人,却无来由地有些亲近,轻轻拍了拍她抖动的肩膀,安抚道:“莫急,你且慢慢道来。究竟出了何事?”
白雪点点头,抹了把眼泪,抽噎道:“本身,本身我听闻你已醒来,打算前来瞧瞧你,可爹爹同两位哥哥一直未归,谷中离不得人,我便催人四处找找。可,可。。。。。。”
似是想到什么伤心事,白雪又红了眼眶,瞳孔更加红艳,尤为楚楚可怜。抬袖擦了擦奔涌而出的泪水,抽泣道:“昨日夜里,玲子满身是血的回来,说,说她嗅出爹爹的气味,循着味道找去,不慎落进阵中,那阵甚为厉害,七弯八绕的竟如迷宫一般,最终循着地上的标记走,意外发现了被困在阵中的爹爹,届时爹爹已身负重伤。”
说到此处,白雪已是泣不成声,一思及爹爹如今生死不明,心头犹如火烧一般,焦急难耐。
洛倾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肩,疑惑道:“你爹爹既是重伤,那玲子却是如何逃出来的?怎地未曾将他一起带出来?”
孰料不问还好,一问白雪哭得更凶狠了。洛倾有些手足无措的搂着她,悄悄侧头向颜止求助。颜止瞟一眼她,淡声道:“玲子如今如何?”
白雪抽泣着收声,努力镇定道:“玲子,玲子重伤昏迷。据她说,爹爹在那阵中被困多时,全靠了续命丹苟活,可前些时日,前些时日他听到娘亲的声音,这才知晓娘亲早于他之前便被困在阵中,危在旦夕,心急之下不慎触动了机关,竟是被重伤,虚弱无力。他拼尽全力将玲子送出阵外,让玲子前来报信,可,可爹爹那般厉害都出不来,小雪实在不知该向谁求助,两位哥哥又不知所踪,小雪想着姐姐修为高深,这才,这才舔着脸上门求助,还望姐姐救救爹爹娘亲,做牛做马,小雪定当报答。”
说罢,白雪激动得便要下跪。
洛倾赶紧将她扶住,柔声道:“你既唤我一声姐姐,此事我定不能不管,事情紧急,你且带我先去看看。”
白雪哽咽着点了点头,不断道谢,洛倾无奈,只得由了她去。
颜止立在一旁,细细思索一番,忽道:“那阵法可是在空桑山一带?”
白雪点点头,喜道:“莫非颜止真神知晓此阵?”
颜止微微颔首,蹙眉道:“曾听闻过,空桑山一带时有恶兽出没,许多修行之士设有阵法以束之。”
“那真神可有破解之法?”白雪似是看见希望,一个劲的追问。
颜止扫洛倾一眼,见她亦是目露焦急之色,只淡声道:“且去看看罢。”
事不宜迟,考虑到被困之人的安危,几人匆匆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