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毒气弹笼罩的阵地,枪声又稀又乱,反倒是咳嗽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一股山风把毒气吹到我们这边,我不小心吸进去一口,瞬间感觉喉咙像被灌进去了辣椒面,火辣辣地疼,眼睛止不住地流眼泪,我难受地抓耳挠腮,脖子都被我抓出血了,其他人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感觉要把肺咳嗽出来了。
我脱下衣服捂住嘴巴和鼻子,总算好了一点。
这鬼子太缺德了!
毫无悬念,河岸阵地丢了,能走动的兄弟退到山腰上朝下面射击。
被毒气熏倒的兄弟才惨呢,被冲上来的鬼子挨个补刀,全部用刺刀扎死了。
上午才增援过来的人,一瞬间就损失了一小半。
一个军官找到我,气急败坏地骂:你们他妈的为啥不开枪掩护?
我指着发烫的机枪回答:没子弹了!
他气得拍了一下大腿,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问他:你们现在还剩多少人?
他说,还剩五百多人,白天增援过来换防的时候,还有八百人呢。
借着鬼子的照明弹,我看了看山下鬼子的数量,少说也有三五百人。
我说:你们的人敢不敢拼命?
他咬牙说:来打鬼子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们军团就没有胆小鬼!
我说:好,给我一百个好手,组成敢死队,我带他们下去抢回阵地!
他犹豫了一下,有点不太相信我。
小木匠撅着嘴说:你别小看这傻大个子,拼刺刀就没输过,天生就是玩命的料。
吕文明补充说:在滕县和台儿庄的时候,他就是敢死队长,砍死的鬼子都数不过来。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好!我跟你一起去,人随便你挑,要死就死得壮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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