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跟ay说说你们学校的故事吧,一定很有趣。&rdo;雾浓浓很惋惜自己错过了这几个月的雾宁,短短的时间雾宁仿佛又长高了,人却也长大了,不过两岁半,却知疼知热了,让人爱得不得了。
雾宁一张小嘴叽叽喳喳地把学校里的趣事讲了一大箩,逗得雾浓浓直笑,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小子,活泼泼的。
两母子嘻嘻哈哈一直到十一点多,雾浓浓才哄了雾宁入睡,他吊住雾浓浓的脖子就跟葛朗台抱住金子似的,绝不松手,雾浓浓看了又心酸又心疼,只是不知道雾宁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是要说,杜若和宁墨不疼雾宁,雾浓浓却是不相信的。
记忆里,雾浓浓觉得这两人可比自己疼爱雾宁多了。
一大清早,雾浓浓的病房门就被打开了。
宁墨的身影沐浴在窗户里she过来的阳光中,显得诱人却又陌生。宁墨将雾宁的手轻轻从雾浓浓的胸口处挪开,雾宁就醒了。
而雾浓浓,因为在泥石流那阵,每晚都需要保持高度警惕,所以宁墨一进门,她就醒了,只是不肯承认。
&ldo;爸爸。&rdo;雾宁靠在宁墨的怀里,又环住他的脖子。
宁墨熟练地为雾宁穿好衣服,又拿出带来的保温杯,给他倒了一碗豆浆。
那豆浆的香味雾浓浓熟悉极了,她的心本来燃烧成了灰烬,此刻却又发现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雾宁看到雾浓浓的睫毛动了动,就又爬上床,摇她的手,&ldo;ay,ay,起床吃早餐了。&rdo;
再赖床看来是不行了,宁墨为她将靠背垫高,雾浓浓都觉得自己脸红了,她轻轻说了声&ldo;谢谢。&rdo;
这感觉奇怪极了。以前那样的亲密,也不如现在轻轻地靠近能让人脸红心跳。
甚至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罪恶感,刺激得人的每个毛孔都在颤抖。
因为,宁墨订婚了。
雾浓浓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恶趣味,只觉得宁墨如今仿佛更有魅力了些,仅仅是靠近他的呼吸,都让人渴望。以往种种,可都是宁墨渴望在前,挑逗在后,雾浓浓才有女人的知觉,如今只需要靠近,闻着熟悉的味道,她就觉得浑身有电流在经过,想要更多的接触。
雾浓浓脸不得不红。
回忆雾大小姐的生活史,脸红这种事情向来不跟她沾边的,所以宁墨不能不误会。
&ldo;烧还没退吗?&rdo;宁墨本来要抱着雾宁去上学了,此刻却不得不停下来,他抬手想摸上雾浓浓的额头。
雾浓浓赶紧偏了偏头错开,让他摸上了还得了,本来就没发烧。更何况,雾浓浓感觉她极度渴望宁墨的抚摸,不仅仅是在额头,这种想法把她吓坏了。
一个女人可以承认她爱着这个男人,却不能大胆地承认她渴望这个男人。
尤其是淑女。
宁墨收回手,也没说什么,&ldo;我送雾宁去上学。&rdo;
雾浓浓撇头看着桌子上的那一个超大的保温杯,想着雾宁那么点儿个子,哪里喝得了一升豆浆,雾浓浓于是试探地道:&ldo;我要喝盐水。&rdo;
这个早晨宁墨忘记了雾浓浓的习惯,让她很不自在。
宁墨回头看了看雾浓浓,那眼神可真够挑衅的,意思是,&ldo;你不知道自己兑啊?&rdo;
倒是雾宁才是个贴心小棉袄,&ldo;ay,ay,我放了学就来看你,给你带盐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