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爷苦涩道:“他们说,要配合那一阵蝉鸣引毒才可以。”
阿肆:“若是你没有说假话,此事天知地知,沁王绝不会往外传,大觉寺必定铲除了给你们一个交代。”
乔老爷:“太好了,最近大觉寺的胃口越来越大,家底都受不住了。”
朝廷以雷霆之势铲除金塔教,大觉寺或许感到危机,决定捞一票跑路换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继续勒索。
萧绯综合了几个口供,发现大觉寺选人勒索都很有讲究,同时陷害的男女一定存在某种利益关系,导致不能声张,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
“晦气玩意儿,上不得台面,又是烟。”萧绯呸了一声,“走,调兵把大觉寺围了,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过!”
皇兄就是这么干的,皇嫂还教皇兄,要制作一种特殊夹层的蒙面布,在里面塞一些碳粒。
“哎,先弄些碳粒吧。”
“王爷。”阿肆跑过来,“玉京送来了一车东西。”
萧绯打开一看,正是上回查抄金塔教用的蒙面布,“我正要这个!”
随车来的侍卫道:“陛下担心金塔寺余孽故技重施,有备无患。”
萧绯:“好!我们去抄了它的!”
这下他大功一件,非得让皇兄把林良玉交出来不可。
三个时辰后,萧绯从大觉寺缴获了许多未曾来得及使用的“药块”。
据小童说,平时没什么特殊,遇水则发。
萧绯:“乌漆墨黑的,跟砚台似的。腌臜玩意儿,既然属水,全部烧了,留一小块就行。”
……
天子守孝以日易月,二十七个月简化为二十七天,明日便是登基大典,便有官员联合推举了一人,让他上书请求陛下登基后宣布选秀,广纳后宫。
被推举出的代表,正是先太后娘家的官员,跟萧循沾着血缘,辈分上高一点。
赵官员言辞恳切,从先太后生前的殷殷期盼说到大宣国祚延绵,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萧循等他发言完,合上对方呈上的奏折,走下案台,交还给他,“爱卿忧君忧国,所虑甚深,朕三年内连失父母,如锥心之痛,故而三年不娶妻,以念父母之恩。”
赵官员吃惊:“陛下代天巡牧,岂效布衣之徒?万万不可啊……”
萧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朕与他人何异?朕意已决,
不必再劝。()”
赵大人与我母后堂兄姊,与其他官员不同,定能理解朕念母之情,此事便交于你与其他大臣解释,莫要辜负朕的期望。?()?[()”
萧循不仅没听,反手送了一个烫手任务出去。
赵大人恍恍惚惚地走出去,面对同僚期盼的目光,道:“陛下说三年内不娶妻。”
家里有女儿待字闺中的大臣顿时急了,再过三年女儿可等不起:“……赵大人你怎么说的!你赵家人说话也不好使啊。”
赵大人被一激,不服气地倒戈:“陛下思念太后怎么了?我赵家出的皇后,母仪天下,何人不怀念!”
萧循支走赵大人,正要继续批阅奏折,眼前不由浮现一张昳丽慵懒的脸。
他三年不娶妻,裴酌呢?
是不是也该如此?
一起心无旁骛朝着他们梦中的白玉京夙夜匪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