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忽然被塞进一支细金属管,是他,不知何时已经从壁橱那边转回来了。
边忱拿起来看了看,不明所以,“这是什么?干嘛给我这个?”
金属管上雕饰精致,做工精细,一看就不是普通东西,但她翻来翻去看了几遍,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更不明白他的用意。
两手手臂随意撑在她身侧的吧台边沿,张垂着眸说:“拨开顶端,把里面的药物倒在任何一种液体里,无色无味,无法察觉。”
“啊?然后咧?”她一头雾水。
“如果哪一天你实在觉得我罪恶滔天不配存活,用不着求助于所谓正义的力量,”张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简单点,用这个就能杀掉我。”
“……”边忱叉腰,佯装生气,“你不会是那啥,做·爱做糊涂了吧?”
她的措辞让两人一齐笑出声。
张抬手去揉她的头发,平静反问:“难道你完全认同我所做的一切事情吗?并且,我可以告诉你,你在机场见到听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我操控的是无数条成熟的产业链。”
她低眉,也不假装,“我……的确是第一次见到那些,那么血腥暴力的冲突,一下子就死了好多人,”她翻转着手里的金属管,“我觉得,很震撼,就……”
她卡住了,张观察着她的神情语态,把她耳边的长发别在耳后,“继续。”
边忱深吸一口气,“也许我没见过其他类似的事情,这导致我仅仅看见你和你的下属们如何不顾王法。但是,世间万物的存在,都是相促相成的,对吗?”
她抬起眼睛来看他,水灵灵的,带着小心,“……我只能理解到这样了,你不要嫌我蠢。”
张的视线在她眉目间游移,克制着自己没在这里再要她一场,但眼里的疼爱完全收不住,低头吻着她眉心说:“你好乖。”
好像稳住此人了耶……边忱偷乐,伸手环住他脖颈,“那我可以不要这个毒·药管嘛?”
“不可以,”他抱起她,走去浴室,“余生每一秒,你都拥有杀死我的权利。”
不待她反驳,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给的。”
高傲的,黑暗的,古老的,神圣的,独属于他的…爱人的方式——赐予你毁灭□□——这也是我的自我毁灭。
边忱顶多只能领悟到三分,但她很懂事地没再问,把金属管放在睡袍口袋里,头靠着他的胸口,听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声。
3
在浴室里帮她清洗身体的过程中,张几次想用胶带封住她的嘴。情景大概是这样的:
“张饮修,你转过身去,我可以自己脱!”
“……”
“呜呜呜,我可不可以站在浴缸里洗?坐下去好疼……”
“……”
“你不要摸那里,你手拿开呀。”
“……”
“你眼睛不要一直盯着那里,我害羞……”
“……”
“你转过去,我可以自己穿!”
张忍无可忍,拉开她挡在胸前的手,强硬地给她裹上浴袍,“做都做了,你以为你的别扭还有任何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