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安东有点远了。到时朕想见见她,也很难。不如你们住京师好了!”
“臣不敢让公主置身险地,还请圣上明裁!”
“嗯,不错!她能得你照顾,朕心甚慰。听说你有多个夫人,这样就功罪相抵吧,朕也不怪你了。不知你这次过来,有何事情?”
刘文蒙道:“为臣略懂医道,想为皇上看看身体!”
“哦,是老关告诉你的吧?其实朕已经想开,不要后人也罢!”
刘文蒙回道:“臣以为,圣上身边太医医术虽高明,但有些情况并不能探知究竟。故不惜以死相请为圣上号脉,请圣上斟酌!”
正德天子笑了笑:“好吧,我相信你有本事!”
刘文蒙上前,认真地给当今天子诊断。只是看过后,他心情颇为沉重:“圣上,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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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在朕面前,你不用拘束。即使说错,朕也恕你无罪!”
“为了大明,为了圣上您的身体,请不要再用丹药!”
“你是说那种药不好?”
“正是!圣上身体已很难承受丹药之力。现在服用后虽感精力充沛,其实是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臣冒然请求出手封着您的两条脉络,再开具方子,一天三服,当能延缓发作时间!”
正德天子听了,沉吟半响:“如此,当会如何?”
刘文蒙答道:“精神暂时不振,行走无力。两个月后,体内得到舒缓,才能恢复自如!”
正德天子想到眼前事情很急,不能耽搁,就委婉地岔开话题:“听说老关与你以前是死对头,为什么你们又走到一块?”
“关公公对您忠心耿耿,也是为了大明,为了您才与我修好!”
正德天子点头:“朕知道你们是为朕着想。但现在诸事犹如箭在弦上,朕已撒手不得。等些日子朕在召你,把你所知道的外面情况给朕我说说吧!”
刘文蒙知道正德天子的想法后,在心里叹息一声。其实现在治疗,已经晚了,再晚些,怕是圣体不保。但他不敢直言天子状况,只得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说了一遍。
特别是宦官假借皇权贪污成风、军队杀平民冒功、朝中官员相互结党营私、科举考试的舞弊、农民失地后为匪为盗、关之阳与他的交往等说地特别详细。
“你说的情况很好,朕知道了!你愿意留在朕的身边吗?”
刘文蒙愣了一下,还是回道:“恕臣直言,公主在家,臣不想留在宫中!”
“很好,你说了真话。朕很羡慕你能做自己愿意做的事!你对大明和公主做了很多事,本应褒奖,但不宜过分宣扬。朕现在就把这个玉佩赐给你,以后可以凭此随时进宫见朕,遇到贪官污吏,也替朕管教他们一下。不过,你要记着一点,诸事宜自省!”
正德皇上把玉佩递给刘文蒙。刘文蒙跪拜谢恩,双手接过。
然后,正德天子又传来关之阳,对他嘱托一番,赐予一副免死铁牌。
“罪臣关之阳叩谢圣上,臣已是不生之身,免死铁牌毫无所用!罪臣当今只有一念,请圣上让刘公子为您诊治!”
正德天子听到有些不悦:“朕知你等忠心,但天命所系,不必再言!”
最终,关之阳与刘文蒙无功而返。
出了行宫,关之阳从刘文蒙口中得知圣上身体状况,长叹一声,对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公子如今是天下第一武者,但求能认清局势,有所为有所不为!老身告辞了!”
刘文蒙正要问明他什么意思,关之阳早已远去。
刘文蒙来到伍家庄时,看到秋萧萧和西门长捷早在这里等着,就把见到当今圣上的事简单说了。
此时,他们已经帮着帮伍玉娘把房屋、田产等都处理好,也烧化了伍云娘的父母。早在前几天,刘文蒙和秋萧萧就了解到,伍云娘许配的那个人,在宁王叛乱参与了,并且身死战场。现在官府正在纠察此事,把举人也下在牢狱之中。
因此在见当今圣上前,刘文蒙就让秋萧萧先一步到了伍家庄告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