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矬老怪拔下她的刀,老实的来到跟前递过去,屋子里的那名男子也走出来,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陆禾筠擦拭着刀刃的些许血迹,冷眼一睨。
男子瞧这四人,一看就知不是善茬,立马稍垂头,默默的快步离开。
她挽刀归鞘,语气不再平和,直言威胁,"说,所知道一切关于韦曚的消息。"
"一五一十的说,敢有半句假话,我们砸了你的招牌,炸了整个店。"
矬老怪咽了咽唾沫,努力回想之前的问题,"据我所知,这人……应该是没死。"
陆禾筠一皱眉。
他吓得立马肯定的点头,"没死!"
"突然病死,火葬焚尸都是假的,这样做的目的是要躲避仇家。"
萧怀悰问:"他有什么仇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矬老怪事不关己的轻叹,"他可不止一家仇人。"
"刚到这任职刺史不到一年,没少干缺德事。"
"具体的不方便透露,反正是官吏内部肮脏交易。"
察觉到她的脸色冷沉,连忙又解释,"就关于什么各类条律政令,其中有一条是有关经营的,直接触怒了各路商贾大家。"
"我们晋扬城有家姓陶的员外,世代从商,家财万贯,可谓是并州最富,人家还跟官府结下深厚的关系。"
陶?陆禾筠回想起那刺客临死前说的话。
"历代刺史都得给三分薄面的存在。"
"而这位新来没多久的韦刺史,明面上一副勤政爱民的模样,实则是个两面通吃,两面三刀的小人。"
"具体闹起来的原因,好像是多项不合理的严苛税收,权限处处受阻。"
"这陶员外就曾公开找他闹过,结果被武力镇压住了。"
"事情一闹,陶员外就联合多户人家,明里暗里的作势要将他拉下台。"
"谁知晓不过几天功夫,人突然暴病而亡。"
"连尸体都烧没了。"
"人虽然不在,政策依旧执行着,眼下还不知道是谁暂代刺史一职。"
"现如今谁也不知道韦曚到底去了哪里。"
矬老怪顿了顿,看向四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陆禾筠摘下钱袋子丢过去,"陶家的全部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