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外面雪还在纷纷扬扬地飘,温度只有越来越低的架势,卓向铭揽着童宴肩膀沉思。
&ldo;今天得加衣服,两条秋裤或者一条绒裤,自己选。&rdo;卓向铭道。
童宴立马把眼睁圆了,并用表情表达难以置信:&ldo;!&rdo;
卓向铭把他嘴里的牙刷摆正:&ldo;先洗漱。&rdo;
被推进浴室的途中,童宴还在一直回头祈求讨好地看卓向铭,但冲完澡出来,床上还是放了两条秋裤和一条绒裤。
童宴身上睡衣还没换,胡乱吹干的头发横七竖八地支棱着,站在浴室门口叉腰瞪眼:&ldo;不要!&rdo;
卓向铭义正言辞:&ldo;不要不要,自己看今天几度?上周就降温了,还不要是不是想感冒?&rdo;
童宴张嘴无言,只觉得卓向铭翻脸比翻书快。
&ldo;这能有多厚?&rdo;卓向铭使用恩威兼施的方针,语气和缓一些,把自己尽量选的&ldo;酷&rdo;一点的黑色秋裤拿在手里,苦口婆心道,&ldo;你们的冬季制服本来就不是贴身的,加一点衣服根本没有影响。&rdo;
因为昨晚的事,童宴本来还有点旖旎的心思,这会儿全跑北极去了,哪儿还记得。
可据理力争之后……他确实没什么理,被卓向铭三两句话驳回,最终还是迫于权威,屈辱地穿上了绒裤。
因为这条绒裤,童宴一早都没精神,蔫蔫地下楼,蔫蔫地吃早餐。上副驾以后,卓向铭扶着车门先没关,低头捏了捏他嘴巴:&ldo;就差挂瓶香蕉奶了。&rdo;
童宴把脸一转:&ldo;不喝你的香蕉奶。&rdo;
&ldo;下雪了,谁会只穿一条裤子?&rdo;
童宴想不出来,只能沉默。
初冬清晨的太阳光照在这个闹别扭的小孩儿脸上,能看见点透明纤细的绒毛,有些乳臭未干的意思,明明鼻子眼睛嘴巴都漂亮,但偏偏皱着,卓向铭头痛又好笑,又在他头顶揉了一把。
到了学校,他该下车了,之前每天的这个时候,童宴看上去都很不舍,讨吻是家常便饭,更少不了说几句甜言蜜语,但这会儿从卓向铭手里接过书包,只说了句:&ldo;哥哥再见。&rdo;
卓向铭忍了一早上,终于憋不住笑了,伸手在他脸上戳戳:&ldo;就这么不高兴?&rdo;
&ldo;讨厌你。&rdo;童宴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转头对着卓向铭的手做出个短暂的要咬的动作,看着凶巴巴的。
&ldo;明明昨天还很爱我。&rdo;卓向铭委屈道。
这个童宴不含糊:&ldo;现在也很爱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