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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觐见国王（第1页）

“先从这里教”，伊莎贝尔拿着航海图，指着中间的一大篇汉字注解说道。

哎，敢情伊莎贝尔学汉字还是为了去向她的那些姐妹们显摆，张小白还以为伊莎贝尔是真的对汉字感兴趣所以才想学，白高兴了一场，不过转念就想到这也是一个好的开端，毕竟相处久了总是会有更多的机会嘛。

此后的两天，张小白就没再出过门了，一边拉着加斯帕和伊莎贝尔手工复制航海图，一边教伊莎贝尔汉字，复制这个东西真是一个极其枯燥的活计，尤其还是手工复制，没到两天加斯帕和伊莎贝尔就罢工不干了。张小白数了数，他们三个人两天的时间一共也才绘制了22张，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呢，这里面有一半是出自张小白自己的手，谁让自己缺钱呢，不干活不行的啊，总不能在加斯帕他们家一直住下去吧，自己也不是上门女婿啊，话说如果他们真要招自己当上门女婿，自己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好纠结。

看着加斯帕和伊莎贝尔连提笔的劲头都没有了，张小白也不想画了，懒惰这东西是会传染的，三个人坐在客厅里，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加斯帕，要不你教教我觐见陛下有什么礼仪吧”，张小白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可玩的，看看天色，也不适合出去溜达了，明天还得去见国王陛下呢，正好提前学一下。

“我来教你啊”，伊莎贝尔一脸兴奋地的自荐当老师。

繁琐东西一大堆，张小白到最后就记住了一点，觐见国王或者王后，单膝跪地表示敬意就可以了，其它的像就餐、舞会各种乱七八糟的礼仪，哎，太麻烦了，他们应该不至于在这方面为难自己这个外来的人吧。

“哎，算了就这样吧，时间太短了，看来你也只能学到这种程度了”，最后伊莎贝尔只能是怪自己收了一个笨学生。

第二天一大早，刚起床的张小白就接到了米格尔的通知，“父亲让我通知您一声，稍后国王陛下会派马车过来接您”

马车？话说张小白还没坐过马车呢，可是就到城堡的这点距离，最多也就一公里多点的路，走着10多分钟也到了，用得着坐马车嘛。

“您是属于远道而来的贵客，国王陛下肯定会派马车过来接您的，这也是对您的尊重”，看出张小白的疑惑，米格尔解释道。

果然不多时，国王派来接张小白一行的马车就到了，一辆在张小白看来非常华丽的马车，但是坐起来并不好受，这个时代的马车居然没有减震，在石板路上行进能听到车轮滚动的咕噜咕噜的声音，以及屁股底下传来的颠簸感，好在这辆豪华马车上铺着厚厚的坐垫，再加上距离确实很近，不到5分钟就到了王宫。一座建立在小山之上的宏伟的城堡，在码头上的时候张小白就看到过这座城堡，这也是整个里斯本最显眼的建筑，国王所在的王宫，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里斯本城区。

“阿方索·德·阿尔布克尔克，国王陛下的侍从官，由我带领您去见我们的国王”，一个看起来和张小白年纪差不多的长得有点帅气的青年对着张小白行了一礼，然后带着张小白向着王宫内走去。

觐见国王比张小白想象的轻松多了，除了一起来的若昂船长，在王宫内还见到了毕维斯学者，熟人多了，张小白也就不紧张了。国王阿方索五世，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初见面张小白还有些紧张，可是事情并不像张小白想的那样是一个面试考核，而是一个类似宴会的形式，除了张小白这个外来人，另有就是一些本地的贵族，众人就像是一群好奇小子，问的也都是神秘东方的各种问题，这就让张小白放心了，聊这些东西就简单了，以张小白多年混迹电影和纪录片的经验，可谓是各种侃侃而谈，各种新奇的实物赢得了满场的惊呼赞叹。

等中午的盛大宴会结束之后，大部分人就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这时国王阿方索五世派人请了张小白几人去他的书房谈话，张小白这才明白，原来正题在这呢。

书房中的人并不多，张小白反倒是更加重视了，看电视剧里像这种私下里的交谈反倒是重要性更强一些。

“我希望由你带领我们的船队去往东方，今天是主要探讨一下需要准备什么”，阿方索国王开门见山的直接说道，“白，你是走过这条航线的，说说你的看法”

张小白看众人都看着自己，就把这些天自己考虑过的问题一一说了出来：“首先，需要一支整齐的船队，我的建议是不低于10艘船，必须要有专门的补给船，这趟航线比大家想像的都要困难一些，单凭一两艘船我觉得那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第二，船上需要有一定的武装力量，欧洲这里的情况我不是太清楚，但是在亚洲的倭国，那里现在处于群雄乱战的年代，许多失去主君的武士流亡成了强盗，所以那里的海面是有危险存在的。第三，出发的时间，现在已经是7月中了，那一大片冰洋的海面很快就要开始结冰了，我们今年没有机会通过，所以我建议是明年的4月中旬到5月中旬出发，7月份之前到达纽芬兰或者格陵兰稍作修整，然后趁着7月到9月大洋冰面解冻的时刻穿越那片海域，船队返回也是同样的策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去往亚洲并返回里斯本一趟预计一年半的时间，一切顺利的话’”，是的，一切顺利的话，张小白在心底又重复了一次这句话，这趟航线实在是太危险了。

“你们怎么看”，阿方索国王看向一旁的几位大臣。

“船队的问题不大，我们可以拿出三艘船，相信其它几位家族也可以各自拿出两到三艘船，再加上可能希望跟随的商人，组织一支十几艘的船队没有问题。”，说话的是迪尼什·迪亚士，张小白对于他不太清楚，但是刚才在宴会的时候认识了一下他的儿子，巴尔托洛梅乌·缪·迪亚士，对，就是后世那个发现非洲好望角的迪亚士，整个迪亚士家族几代人都在进行航海探索与殖民活动，目前他们家族的主要的活动范围是西非海岸，并向外进行探索，就像迪尼什刚才说的，他们家拿出三艘船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是的，船队的问题不大，我们也可以拿出三条船，而且我们的准备时间也很充足，有8到9个月的时间去准备”，若昂船长在旁边表示同意迪尼什的说法。

“船队和武装以及水手这些问题都可以解决，我们能和明国皇室联系，获得在明国的独家贸易权权吗？”说这话的是大商人费尔南·戈麦斯，这位商人可不是一般的商人，三年前从阿方索国王那里获取的整个西非几内亚湾的独家贸易权，条件是每年给为王国探索100海里的海岸线，并且每年给王国上缴20万的金币，可以说是实打实的大豪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张小白想也不想就给了一个肯定不行的答案。

“为什么”，众人皆是疑惑地看着张小白。

“这个问题非常复杂，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首先，在明国关于海上贸易的问题一直是争论不休的，如果我们只是进行普通的民间贸易行为，地方官员出于政绩和治下民生的考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一旦上升到和明国皇室或者国家层面的贸易商业活动，这就是完全不同的性质了，其中涉及到一系列的问题，比如说葡萄牙王国和明国的臣属关系，商人的地位问题，在东方王朝，无论是明国还是倭国，商人的地位都很低，在这种国家层面的交易基本上没有任何话语权可言”，张小白按照自己对于这个时代的大明王朝的了解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大明王朝时期，海禁和开海断断续续，张小白也拿不准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可以肯定，有明一朝的海上贸易还是很活跃的，只是很多情况下属于半公开的走私贸易。

“这个问题极其复杂，他涉及到一系列的问题，如果真要详细解释的话，可能几天都没办法解释清楚”，张小白看着众人还是一脸不解的样子，只能如此总结道。

“看来这个问题的确有些复杂，不急于一时，咱们先讨论别的。”，阿方索看张小白说的如此肯定，也就暂时放下了这个问题。转而向张小白提出了另一个问题，“白，如果要你带领船队去往东方，你的要求是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张小白还真考虑过这个问题，甚至前两天还和若阿金讨论过这个问题，现在看到阿方索国王问道了这个问题，张小白就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