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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这时蓝斯坎伯端着一盘土司面包和一只咖啡银壶走出来，看到波洛从壁橱那边冒出来，有点感到惊讶。

&ldo;早餐已经准备好在餐厅里，先生，&rdo;他说。

波洛深思地审视着他。

这位老主仆脸色苍白而且惊惧。

&ldo;勇敢一点，&rdo;波洛拍拍他的肩膀说。&ldo;一切都会好转的。端杯咖啡到我卧房去不会太麻烦你吧？&rdo;

&ldo;当然不会，先生。我会叫珍妮送上去，先生。&rdo;

赫邱里。波洛爬上楼梯，蓝斯坎伯不以为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波洛穿着一件怪异的丝袍，上面都是三角形、四角形的图案。

&ldo;外国人！&rdo;蓝斯坎伯愤愤地想。&ldo;外国人在这幢房子里！而里奥太太脑震荡！我真不知道再下去会怎么样。自从理查先生去世之后，一切都改变了。&rdo;

赫邱里。波洛从珍妮手中接过咖啡时，已经换好了衣服。他的同情话语颇得珍妮之心，因为他强调她发现里奥太太时，一定受到不少惊吓。

&ldo;是的，你说的没错，先生，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我打开书房的门看到里奥太太躺在那里时的感受。她躺在那里－－我赶快过去。发现她没有死。

她一定是站在那里讲电话时昏倒了－－想不到她竟然一大早就起来了！我从没见过她这么早起过。&rdo;

&ldo;想不到，是的！&rdo;他随意加上一句：&ldo;我想，那时还没有其他人起来吧？&rdo;

&ldo;老实说，先生，提莫西太太那时已经起床。她一向就早起－－经常在早餐之前出去散步。&rdo;

&ldo;她是属于早起的一代，&rdo;波洛点点头说。&ldo;现在的年轻人－－他们不会那么早起床吧？&rdo;

&ldo;不会，你说的对，先生，我端茶去给他们，一个个都还在呼呼大睡－－而我自己已经去得晚了，受了惊，找医生来，又得自己先喝一杯镇定一下自己，耽误了不少时间。&rdo;

她离去。波洛回想她所说的话。

&ldo;摩迪。亚伯尼瑟已经起床了，而年轻的一代都还在床上－－可是这并表示什么，波洛心想。任何人都可能听到海伦开门的声音，而跟随她去偷听－－然后回床去假装呼呼大睡。&rdo;

&ldo;但是如果我推断的没错，&rdo;波洛心想。&ldo;而且终究我推断正确是很自然的事－－这是我的习惯！－－那么，没有必要探究谁在这里谁在那里。首先，我必须为我的推论找出证据。然后－－我发表一下小小的演说。然后坐下来，看看会发生什么……&rdo;

珍妮一离开房间，波洛便把一杯咖啡喝光，穿上大衣，戴上帽子，离开他的房间，敏捷地跳下后面的楼梯，从侧门出去。他轻快地走了四分之一英里路，到电讯局去打长途电话。不久他便再度跟安惠所先生通话。

&ldo;是的，又是我！不用理会我原先交付给你的任务。那是假的！那时有人在窃听。现在，我的朋友，谈谈真正的任务。你必须，如同我原先说的，搭火车，但不是到贝瑞。圣艾德蒙去。我要你到提莫西。亚伯尼瑟家去。&rdo;

&ldo;可是提莫西和摩迪现在人在恩德比。&rdo;

&ldo;不错。他家没有人，除了一个叫琼斯的妇人，他花了不少钱劝说她留下来帮他们看家。我要你做的是，到那里去拿样东西！&rdo;

&ldo;我的好波洛！我可真的没办法降格当起小偷来！&rdo;

&ldo;不会是要你去偷。你跟认识你的琼斯说，亚伯尼瑟夫妇要你去帮他们拿样东西到伦敦，她不会起疑心。&rdo;

&ldo;是的，也许不会。不过我不喜欢这样做。&rdo;安惠所先生以非常不情愿的语气说。&ldo;为什么你不能自己去拿。&rdo;

&ldo;因为，我的朋友，我是个陌生的外国人，琼斯太太见到我会立刻起疑，难题就产生了！对你，她就不会了。&rdo;

&ldo;是的，是的－－我明白。但是提莫西和摩迪知道了会怎么想？我认识他们已经四十多年了。&rdo;

&ldo;你也认识理查。亚伯尼瑟四十多年了！而且你打从柯娜。蓝斯贵尼特还是个小女孩开始就认识她了！&rdo;

安惠所先生以&ldo;壮士断腕&rdo;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