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说话!之前他在春日池内分明对我说过话。”容成悬镜急的双手紧紧抓住月姝白的胳膊,不停摇晃,大声问道,“你在春日池里躲了许久,应该看到她与我纠缠,是她想要拒婚,拉扯着我不放,对不对?”
容成悬镜说得又快又急,手指捏得月姝白的双肩十分疼痛。她满脸委屈,咬着牙,连声痛也不叫出来。
容成灵钧伸出长剑抵着容成悬镜的咽喉,怒道:“容成悬镜,你放开他!你这是想用屈打成招的手段,逼这孩子说谎吗?”
“他分明就会说话!”
容成悬镜难过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孩儿,明明他什么都看到了,为何就是装哑不说呢?
他失去理智地怒吼一声道:“你分明什么都看到了,为何就是不说?!快将你看到的所有都说出来!说啊——”
月姝白被他双手捏得痛得受不了,喊又喊不出来,只能用眼神哀求他快放手,然而容成悬镜几近失去理智,哪里能看到她求救的眼神?
月姝白望着众神之后,忽然拼命地摇起头来。
“哦——”对应着雷祖方才的问话,众神齐齐倒抽一声,终于真相大白,原来是容成小殿下说了谎。
“你……”容成悬镜气得心中直梗住。
他抬起手来,恨不能一巴掌狠狠打在眼前这个小屁孩的脸上,但是他咬着牙,满脸的悲愤与失望,终究还是未能动手。
容成灵钧毫不犹豫将月姝白拉了过来,护在自己的身后。
九尾狐族族长得高望众,论辈份,算来也是现任天君的长辈,可是今日在这里无辜被打,老脸丢尽,气不过地说道:“到底是妖族之后!眼下已经真相大白,容成悬镜你竟然还想打这个孩子?”
众神跟着附和:“到底是妖族之后,戾气如此深重!罪不可恕!”
“如今是打了我们,将来还不知能出什么大事?”
“众神息怒……”雷祖发现自己压根就插不上话。
众神突然开始声讨起容成玄弋。
“容成将军,您还想再包庇这个妖族公主所生的儿子么?”
“我们诸神本是欢天喜地来赴婚宴,不想今日是受了这等委屈,可不是你们昆仑神宫赔几个臭药钱就可以了事。我们一定会去天君面前,参你们雷部和凤族一本!”
“对!我们这就去九霄神域参你们一本!”
容成玄弋其实相信容成悬镜的为人,但是他不能在众神面前护短,更不能叫容成灵钧难过和失望。
他本以为那小娃儿能说出真相,他寻着机会护住容成悬镜,能保他一命,可偏偏事与愿违。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在心中叹息,这事已经不是他们昆仑神宫的家事了。
容成玄弋只好咬着牙,大喝一声:“来人!将这个逆子给我拿下!”
容成悬镜愤恨地望着父亲,悲愤地道:“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容成玄弋别开脸,不看他,冷冰冰地道:“给我拿下!即刻押往九霄神域!”
“哎呀,容成将军,冷静,众神,冷静……”雷祖想要拦着,但是众神态度坚决的模样,根本冷静不下来。
容成悬镜见父亲狠下心,要将他押上九霄神域审判,便对着师父雷祖摇了摇头。
雷祖还想找到那个孩子再问个清楚,哪知月姝白并没有乖乖地待在容成灵钧身后,趁着众神都不注意,早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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