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的路上,马车后头还跟着景帝赏赐的长长的礼物。
应知鸢趴在沐君彦的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捏着他墨色的长发,“皇上,这么……平易近人的吗?”
应知鸢感觉景帝在沐君彦面前都不能说是平易近人的,而是有些卑微了。
那对待沐君彦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臣子,而是像对待祖宗似的。
沐君彦抓住应知鸢从他的发尾处逐渐往他脸上作乱的小手,“好奇?”
应知鸢看着沐君彦,坦率的点了点头。
确实挺好奇的,感觉这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又和谐。
“但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应知鸢盯着沐君彦的神情,沐君彦反而神色淡淡。
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一些秘辛,但要是涉及沐君彦过往的伤疤的话,那么等哪天他自然而然的想开口了再说也行。
沐君彦捏着应知鸢的手,没有拒绝应知鸢,也没有故弄玄虚,“其实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应知鸢:!!!
应知鸢早知道景帝对待沐君彦离奇的态度中肯定另有隐情,但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父子关系。
回想起刚刚见到的景帝的样貌,似乎确实跟沐君彦长的有几分相似。
可是,不是说沐君彦是云南王的嫡次子吗?
应知鸢的眼里充满迷茫。
等等。
应知鸢突然间想起沐君彦曾经双腿残废的事情。
她后来好像是从暗卫们那里得知一些小道消息,是说沐君彦膝盖骨里面的那些将他折磨的痛不欲生的银针是被云南王妃给害的,还给他身上下了重毒,以至于沐君彦至今体内都还有残余毒素存留。
那时候应知鸢就奇怪了,明明是亲母子,怎么会是这样的表现,仿佛云南王妃恨不得害死沐君彦似的。
原来并不是亲生母子。